裴妄冷笑了一聲,又說:“一回來就聯(lián)系了各大股東,計劃要撤了我的職,再給我發(fā)配到偏遠地方去。
“呵,他也不瞧瞧他自己,這三年來放了多少權給我。
“到底是他撤我職,還是我撤他職,這都還不好說呢。”
說著,裴妄又死死盯著姜白,冷厲警告:“不許再跟他聯(lián)系!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跟他不清不楚,藕斷絲連,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姜白很干脆地點頭,“好,不聯(lián)系?!?
這之后,裴妄的工作肉眼可見地忙了起來。
他天天早出晚歸,即便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也通常還要在書房繼續(xù)加班到后半夜。
倒是姜白,每天突然就閑了下來。
孩子去了學校后,她就無事可做了。
但用裴妄的話說,她也什么都不需要做,過好富太太的生活,沒事美美容、購購物、喝喝下午茶,一天就過去了。
這一日,姜白和保姆送完了孩子,在回家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躺在草叢里奄奄一息的小狗。
姜白原本想冷漠地走掉。
但約莫是小狗喘息的模樣,太過可憐了。
姜白到底還是于心不忍,把小狗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帶去了附近的寵物店治療。
一番檢查后,醫(yī)生告訴她,小狗得了狗瘟。
這種狗瘟倒是不會傳染人,但目前尚無有效的治療方法,只能等死。
姜白看著沒什么精氣神的小狗,漂亮的眉眼涌出了淡淡的哀傷。
原來也是個掙脫不了命運掌控的小家伙啊。
姜白抱著小狗離開了寵物醫(yī)院,把它又帶回了撿到它的地方。
這之后,姜白每天都會來探望這只小狗。
給它帶點水,帶點吃的。
但約莫是生了病的緣故,小狗吃得很少。
三天過后,小狗去世了。
姜白沒料到小狗會走得這么快。
那天清晨,她呆呆地站在草叢邊許久許久,好似在這個小狗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縮影……
最后,姜白將小狗送去了附近的寵物殯葬機構,交給他們處理了。
希望它來生可以平安健康地長大,擁有幸??鞓返囊簧?。
回去的路上,姜白意外地碰到了裴斯越。
但說是意外,其實也并不意外。
裴斯越將車停在了她面前,明顯就是故意沖著她來的。
而幾乎是裴斯越下車的同時,姜白的四周便突然沖上來四個便衣保鏢,擋在了姜白的面前。
姜白怔了一怔。
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也是,就她和裴斯越的那段過去,裴妄怎么可能不派保鏢時時刻刻盯著她?
裴斯越還在朝姜白走過來。
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差不多的,沒有當初在塞壬灣時,瞧著那么的觸目驚心了。
但那副形銷骨立的身形,卻是令姜白的心中頗感幾分的震撼。
只一個多月沒見,用暴瘦來形容他,都感覺是輕了。
此刻的他,整個人都仿佛被抽走了生機,即便是定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點撐不住了,明顯的空蕩了不少。
而那一張原本溫潤如玉的臉,則變得更不像樣了。
眼窩深陷,下眼瞼泛著不健康的青翳,臉頰凹陷得仿佛只剩下皮貼骨……
姜白忍不住皺了皺眉。
只見裴斯越來到便衣保鏢們的前面停下,一雙深邃的眸子微微顫動著,定定望著她,眼底滿是掩不住的激動和歡喜。
喉結幾分滾動,他啞聲開口:
“alan,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只要你點個頭,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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