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兩年前,她可能就放心大膽地去了。
畢竟兩年前,她也能感覺到,齊庭宇對她曖昧朦朧的態(tài)度。
倆人之間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可她出國的這期間,齊庭宇也交了其她女朋友。
雖然后面是分手了,可姜白已經(jīng)摸不準齊庭宇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了。
萬一他完全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在正常提供一份工作呢。
那她不遠千里,跑去他那里工作、生活,又有意義呢?
不過,姜白沒答應(yīng),但也沒拒絕,而是和齊庭宇又東拉西扯地聊了些別的。
直到齊庭宇說他困了,讓第二天再接著聊時,姜白才發(fā)現(xiàn),她和齊庭宇不知不覺間,竟然聊到了晚上的十一點過!
姜白趕緊起身去洗澡、洗漱。
剛回國,得調(diào)整作息,可不能當夜貓子。
因為腿腳不方便,她搬了一個凳子到浴室里,將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凳子上,然后單腳獨立,以盡量不碰到傷處膏藥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沖洗。
終于洗完澡,姜白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然而,等要出浴室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沒有換洗的衣服!
姜白:……
身上的衣服穿了近兩天,她覺得衣服都腌入味了,實在是受不了在洗了一個干凈的澡后,還要穿著臟衣服入睡。
可這個時間點,外面的商場和服裝店早關(guān)門了。
難不成只能裸、睡?
片刻后,姜白牙關(guān)一咬,去了主臥。
將衣櫥門拉開,她從零星的幾件男士衣服里,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出來。
反正裴斯越也不常過來,等走的時候,她將衣服洗好曬干凈,給他再掛回去就行了。
他肯定不會察覺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還省了一筆買睡衣的錢。
姜白怎么想都覺得這個主意太棒了!
她利落地套上裴斯越的襯衣,雖肩寬有點大,但對她來說,寬松程度正合適,而且長度還剛好遮住屁屁,這也太適合當睡裙了。
難題解決,姜白哼哼著歌,將臟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又手洗了貼身內(nèi)衣,再將頭發(fā)吹干。
一切忙完,時間已經(jīng)是接近晚上的十二點。
姜白也有點困了,打算回次臥睡覺。
這時,大廳傳來了“滴”的聲音。
那是大門的指紋解鎖成功發(fā)出來的聲音。
姜白愣怔怔地看著大門處。
不同于白日的商務(wù)打扮,裴斯越換了偏休閑的私服,但渾身上下依舊透露著社會上流的精英范兒。
不過,原本打理精致的短發(fā),經(jīng)過一天的時間,有了兩綹叛逆碎發(fā)耷拉到了額前,難得顯出他隨性慵懶的一面。
看到次臥門口的姜白,他先是一怔。
隨即,他眉峰緩緩皺起,似有些不敢置信:“你身上……”
姜白怔住。
意識到什么,她下意識的動作,是抬手捂胸。
白色襯衫的材質(zhì)并不厚,而她現(xiàn)在又是真空,裴斯越但凡仔細一點,她什么隱私都沒了。
但很快,姜白又意識到不對勁。
她抬手的動作,會讓襯衫的下擺往上提。
可這襯衫的長度……
姜白慌得又連忙用拄拐杖的那只手,去扯襯衫的下擺。
等她一手遮上,一手扯下,單腳站立找好平衡,視線再朝裴斯越看過去時,就見著他精致英挺的五官仿佛結(jié)了一層冰霜,緊繃的下頜線更是凌厲又冷冽。
他開了口,不滿聲線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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