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萬萬不可。”
蕭佑平對眾人的諫連連擺手拒絕,起身背對著眾人,面色陰沉:
“你們這是將我拉入不忠不義的地步。
我與大黎先皇曾是最好的兄弟,怎能奪他子孫的江山。
你們這個請求,我不能答應(yīng)?!?
“父王。”蕭靖承跪在最前邊,滿臉的誠懇:
“這大黎的江山,氣數(shù)已盡。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都是沖著那龍椅來的。
放眼天下,誰能與父親您相比?!?
“您不到十六歲,就縱馬沙場,二十歲便是憑借戰(zhàn)功,坐到校尉。
不到三十坐上將軍職位,不到四十便皇帝親封塞北王?!?
“您統(tǒng)領(lǐng)塞北期間,北抗北蠻,西拒西域,保大黎幾十年的太平。
如今,大黎江山風(fēng)雨飄搖,皇權(quán)落入一眾危害百姓的小人手中,正是需要父皇站出來振臂高呼,挽大廈之將傾。
此時,也只有您,能給天下帶來太平,給百姓帶來和平?!?
“大哥所極是?!?
蕭靖康立馬接上,又是一陣溜須拍馬的勸諫。
“父王,唯有您才是這天下選出來的新主啊。”
其他文臣武將紛紛附和。
蕭佑平始終背對眾人,心中自是明白他們的心思。
人家跟著自己,不就是想要個好的前程。
如果能是開國功臣,那將是無上榮耀。
余光掃了眼吉先生,蕭佑平在他的臉上的是平靜。
“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同意的。
你們?nèi)枷氯グ伞!?
“這……”
蕭靖承等人還要說什么,蕭佑平擺擺手,不愿再說第二遍。
“對了,靖承,靖康,明日隨我去北津,參加你四弟與熙寧公主的大婚?!?
“兒臣領(lǐng)命?!?
眾人散去,蕭佑平看向吉先生。
“這都是你的手筆吧?”
“王爺,這都是大家的心聲?!?
“太著急了,還不是時候?!?
蕭佑平一臉的平靜:
“此次去北津,也去看看那個臭小子。
西域回來,沒有回塞北。
我知道,他還是對當年送他去京都的事,耿耿于懷的?!?
“王爺多慮了,四公子只是可能太忙了。
又要給將士們發(fā)獎賞,又要準備大婚?!?
“希望是如此吧。
反正,我現(xiàn)在也有點看不透他了?!?
北津,蕭靖凌收到東方先生送來的塞北消息。
他隨手看了一眼,直接扔進火堆里。
“這個便宜父親,還算是聰明。
現(xiàn)在稱帝,不就是自尋死路。”
“公子也覺得不到時候?”東方辭詢問。
“眼下,雖然各地反王并起。
除了黎家那兩位,誰傻到自己稱帝的。
就是黃興,自封了個王,都引來無數(shù)罵聲。
若不是他實力確實夠強,早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有,公子您即便有朝廷給的鎮(zhèn)西王的名號,也很少打出這個旗號。”東方辭點明蕭靖凌的心思。
蕭靖凌從容點頭:“沒錯,黎元銳當初給我這個名號,就想讓我當靶子。
只是沒想到,我直接去了漠西,不跟他們糾纏?!?
“這些都無傷大雅,令我沒想到的是,塞北竟然將我在京都布下的東西全都發(fā)現(xiàn)了?!?
“這個也屬實正常?!?
東方辭面色平淡:
“公子崛起迅速,動作也逐漸變大。
他們在各地跟我們一樣,同樣有人探聽消息。
能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了?!?
“眼下,公子在京都時設(shè)下的后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展開。
他們想阻攔,也很難了。”
“他們知道了這些也好。
能夠掩護更深處的東西?!?
蕭靖凌點頭表示認同。
“就讓他們當做明面上的掩護吧。
換句話說,依照我們現(xiàn)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