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訪淡笑:“此乃人之常情。
再說,西域軍的士兵多是西域的百姓,留在靖凌軍中,也是鎮(zhèn)西王的一個隱患不是?!?
蕭靖凌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只是,我放了他們。
待到你們回到西域,再次繼續(xù)力量,那一天又來打我漠西怎么辦?
本王也很是擔(dān)憂啊。
不如直接全都?xì)⒘恕?
沒了男丁,你西域肯定是大損元氣吧?”
“你敢?”
古道矛怒斥。
那些西域軍,不知道有多少是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若是真的被蕭靖凌全都?xì)⒘?,軍中動蕩不說。
消息傳回西域,那是要引起多大的混亂。
多少家庭就此失去男丁。
“我們可以打賭。
看本王敢不敢?”
蕭靖凌笑容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他魔鬼般的笑容,古道矛知道,蕭靖凌不是開玩笑。
他是真的敢。
伯訪臉上也沒了先前的笑容和從容,目光愈發(fā)深邃。
“鎮(zhèn)西王無需擔(dān)心。
吾皇承諾,以后絕對不再襲擾漠西城池。
我們兩家,互不侵犯,互通有無。”
“至于我西域的兵士,他們回去后就全部各自回家,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大營之中?!?
蕭靖凌聽著他牽強的辯駁,并沒著急回答。
回家不就是生孩子。
他們的孩子,還不是一樣會參加西域大軍。
所有的承諾,都是狗屁。
今天簽訂的盟約,明日就被撕毀的,不計其數(shù)。
嫌你是個傻子。
“既然你們說了你們的條件。
本王也說說我的條件?!笔捑噶枵Z氣平淡。
“你還有條件?”
古道矛眉頭緊皺:
“我們撤軍,退回西域,歸還城池,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
你還有條件?”
“你完全可以不退啊?
那就繼續(xù)打?”
蕭靖凌在古道矛身上掃過,落在伯訪身上:
“要談判的不是我蕭靖凌,而是你們。
若不是怕了,為何要談判,繼續(xù)打便是?”
伯訪抬手示意古道矛閉嘴,看向蕭靖凌:
“鎮(zhèn)西王請?”
蕭靖凌手掌輕輕握在茶盞上,目光明亮:
“退出漠西所有城池,是你們應(yīng)該的,這不用說了。
除此之外。
我靖凌軍此次西征需要的糧草,需要你們?nèi)刻峁?
另外……”
“這不可能。”
蕭靖凌話沒說完,又被古道矛打斷。
“住嘴,請鎮(zhèn)西王說完?!?
蕭靖凌繼續(xù)道:
“另外,此次消耗的軍械,以及我戰(zhàn)死兄弟的撫恤補貼金銀,也由你們來承擔(dān)?!?
“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西域要割出三座城池,給我漠西。”
“不可能,蕭靖凌,你簡直是癡人說夢,獅子大開口。
別說吾皇,就是本將軍也不會同意的?!?
古道矛嘰嘰喳喳,蕭靖凌完全不管,而是緊緊盯著伯訪,等他回答。
“知道你做不了主。
回去問問你家皇帝吧。
給你們五天?!?
“五天后,我靖凌軍開始攻城?!?
蕭靖凌扔下一句,起身便走。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