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左右位置,坐著的是身穿錦衣華服,雍容華貴的兩個婦人。
右側(cè)的女人一襲藍(lán)色錦袍,蕭靖凌對她有些印象,是蕭靖承和蕭靖康的生母,塞北王妃呂舒蘭。
至于左側(cè)的青衣女人,蕭靖凌沒見過,是蕭佑平后來找的女人玉珍,也是蕭靖云和蕭婧畫的生母。
聽到門口腳步聲音,蕭佑平微微抬起雙眸,搭在凳子扶手上的雙手微微用力。
十年未見,他也期待看到蕭靖凌現(xiàn)在的樣子。
呂舒蘭和玉珍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門口位置。
同樣一襲黑衣的俊朗少年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內(nèi)。
蕭靖凌神態(tài)溫和,腳步沉穩(wěn),抬腿跨過門檻,走進(jìn)房間。
“孩兒蕭靖凌,見過父王。”
蕭佑平漆黑雙眸緊緊盯著進(jìn)門的蕭靖凌,微微抬起的屁股,又放了回去。
隱約間,他在蕭靖凌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影子。
呂舒蘭眼底閃過一抹驚異。
“越發(fā)長得像他母親了。”
她心中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回來了?!笔捰悠降鲁鋈齻€字。
等了半天,又緩緩開口:“一路可還順利?”
“順利。”蕭靖凌淡漠回應(yīng)。
“還沒見過大母和姨娘吧?”蕭佑平一副嚴(yán)父的口吻。
蕭靖凌看了眼呂舒蘭和玉珍。
在這個家里,呂舒蘭是王妃,所以他要叫大母,也是母親的意思。
玉珍是后來進(jìn)門的,自己要叫一聲姨娘。
見蕭靖凌遲遲沒開口的打算,呂舒蘭手里握著錦帕,笑著開口。
“王爺,靖凌一路辛苦,還是讓他先歇息一下吧?!?
“我去安排一下,讓灶房做些靖凌愛吃的。
咱們一家難得聚齊。
晚上再邊吃邊聊?!?
蕭佑平聞沒有強(qiáng)逼蕭靖凌,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呂舒蘭的說法。
對于這個在外十年的兒子,蕭佑平還需要對他多加了解。
過去了十年,兩人之間有明顯的梳理感。
若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旁人看來,倒是和陌生人見面差不多。
呂舒蘭和玉珍離開,蕭佑平緩緩自凳子上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蕭靖凌身邊,繞了一圈。
“隨我來書房?!?
穿過大廳的后門,蕭靖凌走在蕭佑平身后,朝著書房而去。
“王爺……”
光頭老者迎面而來,朝著蕭佑平微微一禮。
蕭佑平微微點(diǎn)頭:
“這位是吉先生?!?
“見過四公子?!奔壬捑噶栉⑽⒐笆?,目光快速在他臉上掃過。
“吉先生,你是寺廟出來的嗎?”蕭靖凌盯著吉先生的光頭,直不諱的開口。
“四公子眼光毒辣。
我確實(shí)當(dāng)過幾年和尚。
承蒙王爺錯愛,后來隨著王爺多年?!奔壬膊涣羲?。
“能待在王爺身邊多年,說明先生是有大才的。”
蕭靖凌微微拱手。
吉先生誠惶誠恐:“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子承受不起公子的一拜?!?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
先生當(dāng)?shù)闷疬@一拜?!?
蕭靖凌話語真誠:
“先生若是不嫌棄。
等我離開塞北時,可隨我同去。
我愿拜先生為師?!?
“老頭子何德何能,可以教公子。
公子太看得起老頭子了?!?
吉先生連連行禮。
他故意來此制造偶遇,就是要見一下蕭靖凌。
此番對話,令他心中驚駭不已。
不恥下問,廣攬人才,這樣的四公子,比府內(nèi)任何一位都要強(qiáng)上數(shù)十倍。
蕭佑平尷尬的輕咳一聲。
還沒進(jìn)門就要挖走自己的人才,你要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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