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晉王黎元銳,走出房間提了提褲子,站在門口掃了眼房間內(nèi)床榻上的蕓兒,嘴角勾起貪婪的笑意。
“嫂子,果真夠潤?!?
望著黎元銳帶人朝著武英殿而去,蕓兒身邊的貼身侍女,踉蹌的爬起來,跑到房間門外,聲淚俱下。
蕓兒雙眸空洞無神,頭發(fā)凌亂,衣衫上數(shù)道被強(qiáng)行撕裂的痕跡。
“主子?!?
侍女的呼喚在蕓兒耳邊響起。
蕓兒拖著沉重的身體,不發(fā)一,啜泣聲都沒有。
她機(jī)械的穿著鞋子,踉踉蹌蹌的走出房門。
兩道血痕順著她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地。
侍女不敢多,扶著她,跟在身側(cè)。
“主子,這不是去慶德殿的路啊。”
蕓兒依舊不開口,晃悠著往前,直到看見一口黑洞洞的水井。
她雙眸閃過絕望,推開身側(cè)的侍女,毫不猶豫的一頭扎入。
撲通一聲,水花沖出井口。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侍女聽到聲響看去,驚愕的瞪大眼睛,張著嘴巴怎么也喊不出聲音。
慶德殿。
熙寧公主和廢太子黎元信落座,靜等大黎皇帝黎世基到來。
黎元信四周掃視一眼,殿上的其他人,對他早已沒了以前的恭敬,甚至對他無視。
“蕓兒還沒到?”
“按時辰,應(yīng)該是早到的。”熙寧公主同樣疑惑。
談話間,小侍女滿頭大汗,跌跌撞撞的沖進(jìn)大殿。
由于她的冒失,還被門口的女官給狠厲的訓(xùn)斥了一頓。
侍女腦袋嗡嗡的,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跑到黎元信和熙寧公主身邊。
尚未開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下來。
看他驚慌的模樣,黎元信和熙寧面色驟變,似乎意識到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發(fā)生了何事?”
“殿下,主子她……她……”
“蕓兒怎么了?”黎元信猛地起身,俯視侍女,急切詢問。
若是平常,他不會如此緊張,但前些日子,太醫(yī)給蕓兒診治后,確定她懷了身孕。
這是黎元信第一個孩子,不由得他不緊張。
“主子他,投井了?!?
“什么?”
黎元信和熙寧聞,宛若晴天霹靂,黎元信身體劇烈晃動,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熙寧厲聲質(zhì)問。
注意到周圍其他人的視線,熙寧示意身邊的玉兒,帶著侍女出去說。
侍女跌跌撞撞的跟出門去,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黎元信和熙寧。
“黎元銳,老子殺了你。
要你碎尸萬段?!?
黎元信聽完侍女的講述,雙目圓瞪,眼里布滿血絲,雙拳緊握,渾身青筋暴起,怒火中燒,恨不得手撕了黎元銳。
熙寧雙眸泛紅,緊咬銀牙。
她萬萬沒想到,平??雌饋頊匚臓栄诺臅x王,會干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
“那個畜生,現(xiàn)在在哪?”
“他…他去了武英殿方向。”
小侍女泣不成聲:
“奴婢還聽他們說,現(xiàn)在宮里宮外都是他的人。
他想如何就能如何?”
熙寧冰冷的臉頰宛若被蓋上一層薄霜,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好預(yù)感傳來。
宮城內(nèi)外全換成了晉王的人。
而他又膽敢在皇宮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顯然,他已經(jīng)覺得,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此時的黎元信稍微清醒過來。
再不濟(jì),他也是做了二十年的太子,其中的深意,他不會看不出來。
黎元信和熙寧對視一眼,兩人腦海中同時浮現(xiàn)出個相同的觀點。
晉王要謀反?
“父皇還在武英殿?!?
兩人同時邁步,朝著武英殿的方向而去。
“現(xiàn)在哪里的兵,還能用?”
“這時候調(diào)兵,也來不及了。
晉王已經(jīng)進(jìn)宮,說明他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準(zhǔn)備。
即便有兵,也進(jìn)不來的。”熙寧給出自己的分析。
“那該如何?”黎元信額頭汗水直冒。
若黎元銳真的登基,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他。
熙寧突然停下腳步。
“或許,我們錯了,此時不該去武英殿,而是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