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擺著一只大木桶,桶里的熱水冒著裊裊熱氣,劉秀云正坐在桶中。
空氣中有水珠露出,她用白皙的手細細擦拭著胳膊上的皮膚,桶里的水面剛沒過胸口。
隨著她動作泛起的水波,酥胸也輕輕晃動。
杜建國看得有些發(fā)癡,他從沒想過自家媳婦的皮膚竟這么白嫩。
雖說早知道劉秀云是大戶人家出身,和村里那些常年干農(nóng)活的婦人不一樣,可此刻這般近距離細看,才發(fā)覺她定是平日里悄悄保養(yǎng)著,才養(yǎng)出這般好膚質(zhì)。
見杜建國直勾勾盯著自己,劉秀云皺了皺眉,開口道:“要進來就進來,把門關(guān)上,熱氣都跑沒了?!?
“哦哦?!倍沤▏@才回過神,帶著幾分做賊心虛的慌亂點了點頭,也沒忘了來灶房的初衷。
他腳步有些機械地走到鐵鍋前,拿起抹布刷起了碗筷。
灶房里,一人在木桶中洗澡,一人在鍋邊刷碗。
劉秀云心里雖有幾分不自在,卻也沒多琢磨——畢竟兩人是名正順的夫妻,眼下就算她不待見杜建國,可夫妻間該做的事早就做過無數(shù)回,哪里還怕被看光?
真正讓她詫異的,是杜建國竟然會主動洗碗。
若是杜建國只想從她這兒騙些錢,根本沒必要做到這份上,連洗碗這種細致活兒都肯干。
杜建國心不在焉地刷著碗筷,眼珠子卻忍不住一個勁往木桶方向瞟。
自從前世劉秀云服毒自殺后,他就沒再續(xù)弦,后來年紀大了,那方面的心思也徹底淡了,幾十年來再沒沾過女色。
他本以為自己早練得心如止水,如今才明白,不過是沒遇到能讓他動心的人。
眼下再看著活生生的劉秀云。
杜建國只覺體內(nèi)那股屬于男人的陽剛氣又涌了回來。
“媳婦,我?guī)湍悴敛帘嘲伞!倍沤▏乱庾R地開口說道。
劉秀云猛地愣了一下,僵在木桶里沒動,實在摸不透杜建國這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琢磨了片刻,她才帶著幾分猶豫應(yīng)聲。
“那……那行,你擦吧,輕點。”
得到媳婦應(yīng)允,杜建國拿著毛巾走到劉秀云身后,雙手還帶著幾分不受控的顫抖,剛要撫上她的肌膚,目光落在她后背上時,整個人卻猛地一僵。
那白皙的皮膚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交錯著,甚至還能看見幾處淡褐色的咬痕,全是他前世混賬時留下的印記。
他想起從前,劉秀云不愿同房,他就對她又打又罵,那些荒唐事此刻像針一樣扎在心上,愧疚瞬間壓過了所有心思。
杜建國定了定神,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幫劉秀云擦完背,沒再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退出了灶房。
劉秀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反倒有些發(fā)怔。
她原本以為杜建國又要動什么歪心思,卻沒料到他真就只是安安穩(wěn)穩(wěn)幫自己擦了背,半分逾矩的舉動都沒有。
洗漱完畢,倒掉洗澡水,劉秀云回到了主屋。
一進門,就見杜建國正擺弄著幾根木棒,旁邊還放著個籮筐,其中一根木棒已經(jīng)被點燃。
劉秀云開口問道:“你這是要上哪去?”
點著木棒,明顯是打算夜里出門——可這黑燈瞎火的,他能去哪?
難不成又要去逛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