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人她遠離都來不及,不能給他黏上來的機會,還是找他那幾個堂表兄弟問清楚。
孔大壯得到柳花枝的保證,催促柳花枝趕緊去打聽,自己喜滋滋地盤算著找到盛安后,如何將盛家的田地和房子扒拉過來。
盛安忙著完善盛園的改造圖紙,不知道孔大壯等人的無恥算計。
等盛爺爺帶著家里的幾只雞回到徐家,她放下筆給老爺子端茶倒水,詢問田地的出租情況。
盛爺爺只字不提孔大壯,將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盛奶奶有些不滿意:“半成租子也有老多糧食,你嘴巴一張就送出去了?!?
盛安寬慰道:“奶,咱們不指望那點租子過日子,而且人家也說了會幫忙看著房子,少半成就少半成吧?!?
盛爺爺一個勁兒點頭:“那房子長期不住人容易塌,他們夫妻幫忙看著我也能放心些?!?
盛奶奶對村里的房子有感情,聽到這話也不好計較半成租子的事:“行了行了,你們爺倆都樂意,我還能說什么?!?
她只是儉省的日子過慣了,才心疼送出去的半成租子,又不是真的不通情理。
盛安和盛爺爺相視一笑,又連忙捧了老太太幾句,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
等盛安去了書房,盛爺爺關(guān)上房門,小聲對盛奶奶說了孔大壯鬧著讓盛安養(yǎng)老的事。
盛奶奶氣得不行,用力地捶打床板:“死不要臉的東西,他可真敢想!”
盛爺爺急忙提醒:“你小點聲,別讓安安聽見。”
盛奶奶強壓著怒氣,咬牙切齒道:“當(dāng)年也是我們瞎了眼,給閨女招來這么個玩意,現(xiàn)在還要看他惡心人!”
盛爺爺也懊惱的很,止不住地搖頭嘆氣:“他偽裝得太好,咱們都被他騙過去了?!?
盛奶奶擺了擺手:“算了,再說這些也沒用,咱們兩個老家伙得提防著點,不能讓他壞了安安的好日子?!?
盛爺爺聞,一向慈祥的臉上浮現(xiàn)出說暮菀猓骸昂擼吶祿沓鑫藝馓趵廈乙簿換崛盟蚪漣舶玻包br>盛奶奶摸著身上柔軟的新衣裳,臉上同樣閃過決絕之色。
花了兩天時間,盛安在徐瑾年父子的“幫助”下,將所有的圖紙完善,順便結(jié)束了餛飩生意。
徐成林也找齊了泥瓦匠,一共五個大師傅和若干個小工。
這些大師傅同徐成林是老交情,一番寒暄過后開始看圖紙。
看完后五人商量了一番,給盛安報了一個很公道的價格:“三百五十兩。”
這三百五十兩包含人工、材料和施工期間的伙食。
這個價格比自己的預(yù)算少了五十兩,盛安一口答應(yīng):“可以!不過用料和做工必須達到我的要求,否則我不會結(jié)尾款?!?
交情歸交情,丑話還是要說在前面。
見盛安如此痛快,幾個大師傅紛紛大笑:“放心,但凡讓你不滿意,你公爹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
聽他們這么說,盛安不禁對自家公爹產(chǎn)生濃濃的好奇,很想了解他過去的事。
晚上洗過澡,盛安懶懶地睡在床上,瞇起眼享受大蒲扇帶來的涼爽。
徐瑾年坐在床頭,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fēng)。
明明拿著大蒲扇很接地氣,但是手上的一舉一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zhì),讓他平添了幾分雅致。
見盛安的神態(tài)像只小貓一樣,徐瑾年不自覺地勾起唇角,伸手理順隨風(fēng)落到她臉上的發(fā)絲。
盛安睜開眼,十分自然地往他身邊靠了靠,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間,還不忘捏一捏:
“爹的人脈很廣,好像什么門路的人都認識,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是做什么的?”
徐瑾年腰腹一緊,將這只作亂的手握在掌心。
見媳婦對老父親過往的事感興趣,他并不覺得奇怪,語氣輕松的說起老父親不一般的經(jīng)歷:“幼時家里貧苦,爹常年吃不飽飯,便偷偷跟著村里的老獵戶上山找吃的……”
老獵戶見徐成林身手靈敏,人也聰明,就動了收徒養(yǎng)老的心思,于是開始傳授自己早年在軍中學(xué)過的拳腳功夫。
這些拳腳功夫十分粗淺,練好了只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徐成林卻如獲至寶。
他一日日聽著老獵戶吹虛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英勇事跡,對外面的向往之心也在漸漸滋長,不愿一輩子龜縮在這個貧瘠閉塞的山村。
徐成林每日勤學(xué)苦練,盼著學(xué)得一身本領(lǐng),將來從軍建功立業(yè)。
十五歲那年,老獵戶去世,他將老獵戶埋葬后,同家里人說了一聲,就帶著老獵戶留給他的大刀和弓箭離開了家鄉(xiāng)。
這一走,就是整整十五年。
就在徐家人都以為徐成林死在外面時,他竟然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了,帶回許多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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