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聽出她的陰陽怪氣,莫思安這次都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甚至擺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抬著下巴用睥睨的眼神看著莫靈箏,“這是侯爺?shù)臎Q定,就算大伯回來也更改不了,我勸堂姐早些放下,別再想著等大伯回京說我壞話!畢竟真情才是最寶貴的,沒有真情的婚約只是一灘死水!”
莫靈箏都差點被她的小丑樣子逗笑了。
原身死得真不冤,就這么一個腦癱后遺癥的堂妹,原身居然還對付不了!
“哼!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向祖母和母親報喜!”莫思安扭頭轉(zhuǎn)身,得意得連臀部都扭擺起來了。
等她一走,一直端坐在凳子上的閆肆冷不丁開口,“這女人腦子不好,以后少與她見面。”
莫靈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知道啦,我的小管家!”
閆肆抓下她的手,臉黑黑地道,“不許亂摸我!”
莫靈箏翻了個白眼,“你長得可愛我才想摸,你要不可愛,我還不摸呢!天天板著個臉,也就我不嫌棄,你還矯情上了!”
“哼!”閆肆僵硬地別開臉。
莫靈箏都習(xí)慣了,任由他自己生悶氣去,她手肘擱在桌上,撐著下巴喃喃自語,“今日的種種暴露了平南侯的心思,他主動讓我和周容凱退婚,是想把機會轉(zhuǎn)給他的庶老二周明炳。幸好我會功夫,如果我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今天那惡犬撲咬我時,周明炳勢必會成功救下我。這樣一來,周明炳不但對我有救命之恩,還與我有肌膚之親,再把周容凱和莫思安的婚事一安排,我轉(zhuǎn)嫁周明炳就會變得順理成章……”
她咬著牙,攥著拳頭捶了捶桌面,破口大罵,“曰他仙人板板!這一家子真是壞到流膿了!以前趁我娘病危,花巧語騙取了我爹娘信任,讓我和周容凱定下婚約!現(xiàn)在眼瞧著周容凱廢了,就想讓我轉(zhuǎn)嫁給周明炳!敢情老子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垃圾桶,什么垃圾都裝?”
閆肆眼抽地看著她發(fā)脾氣,問道,“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不得不說,他這問話真有點潑冷水的嫌疑,莫靈箏瞬間就沉默了。
在窩里橫一橫她是有底氣的,可平南侯再沒實權(quán),那也是世襲罔替的侯爵。而她說得好聽是將軍府嫡女,但在這世道就是一個連婚嫁都無法做主的女子,她拿什么去扳倒皇家恩賜的侯爵?
“想要扳倒平南侯,得安仁王出面,他可以派人搜集周輝這些年所犯之罪,從而讓皇上削了他的候位?!?
聽著小家伙的話,莫靈箏心更加涼了,“安仁王沒蹤沒影的,我就算去求他幫忙,那也得找到他才行啊!”
閆肆不自然地抿了抿小嘴,“那就等安仁王現(xiàn)身了再說,如果你實在難消氣,可以先從周明炳下手?!?
莫靈箏偏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找人整他一頓,讓他比周容凱還慘?”
閆肆斜眼剜著她,“不是讓你動手!七皇子如今對你有了覬覦之心,你可以把平南侯想換兒子娶你的消息散播給七皇子,他自會坐不??!”
聞,莫靈箏驚喜地從凳子上蹦起來,“對??!我怎么把七皇子給忘了!這家伙也不是個好東西,利用他去對付周明炳再好不過了!”
突然,她收起笑,彎下腰,把臉湊到小家伙面前,瞇著眼打量他,“你這小家伙,真的才五六歲嗎?你是怎么看出七皇子對我有覬覦之心的?”
閆肆抬起手,小小的巴掌貼在她臉上,嫌惡般的將她推開,然后不自然地別開臉,說道,“我只是人小,不是人蠢!”
莫靈箏抓著他的小巴掌,放在嘴巴上狠狠啄了兩下,“ua~ua~”
“你……你干什么?”閆肆小臉?biāo)查g爆紅。
“就是親親,感謝你而已!”莫靈箏嘿嘿笑,這臉皮薄的小家伙,現(xiàn)在是越逗越覺得可愛!想到什么,她突然挑起眉梢,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同他說道,“阿肆,我覺得我們還挺投緣的,雖然性格迥異,但看人做事我們都極為默契,要不這樣,我們拜個把子結(jié)為異姓姐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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