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對蕭臨淵拱手道:“奕王殿下,此人藥方與洪太醫(yī)所提一致,其中疑點頗多,恐有抄襲邀功之嫌,還請對此人來處嚴加核查?!?
蕭臨淵神色微動,目光在郎中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向沈卿知,“鎮(zhèn)北侯,此事你如何解釋?”
沈卿知-->>拱手道:“奕王殿下,下官也不知他這藥方怎會與洪太醫(yī)一般,但臣卻曾親眼所見郎中研制藥方,這許是……許是巧合罷了?!?
他不理解院首反應為何那么大。
都是解救疫病的藥方,一樣難道不是正常的?
不一樣不就解不了疫病了么。
院首看著他這么模樣,卻是搖了搖頭,“鎮(zhèn)北侯,他研制這藥的過程后,一共醫(yī)治了幾人?”
沈卿知聞,立刻察覺出不對。
但箭在弦上,他不得不點頭道:“一人?!?
院首鼻子重哼,“僅醫(yī)一人,便研制出整個太醫(yī)院幾十人都研究不出來的藥方,你尋的這位郎中當真是醫(yī)學天才。”
“這,院首大人……”
沈卿知額間滲出冷汗,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一心想要求功。
當真忽略了這一步。
曹景行見狀再次適時補刀,“沈兄該不會說你是被他所騙,什么也不知道吧?”
不待沈卿知回答,曹景行又接著道:“說起來在疫病剛發(fā)那日,尚書便在官署要求每天報備府中疫病情況,本官并不記沈兄又匯報府上有農戶中疫病,難道沈兄是在故意瞞著?”
沈卿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官不敢隱瞞,下官也是昨日才知道這農戶得了疫病?!?
“剛得疫病,就恰好碰到府上郎中研制出醫(yī)治疫病從法,連試藥都未試,一次便成功,偏偏藥方還和洪太醫(yī)提出的一模一樣,沈兄當真是好運氣?!?
曹景行搖頭,表示自愧不如。
沈卿知被他這話堵得胸口如塞了一團棉花,差點喘不過氣。
蕭臨淵眸色深沉地掃過沈卿知與那郎中,“鎮(zhèn)北侯,若你所屬實,那這郎中僅憑醫(yī)治一人便得出此等藥方,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且這藥方與洪太醫(yī)所提一致,其中蹊蹺,你當真一無所知?”
沈卿知此刻整個身子都已經被冷汗浸濕,強撐著拱手道:“奕王殿下,臣確實不知這其中緣由,但臣絕無半點欺瞞之心?!?
院首看了眼自始至終不曾出聲反駁的郎中,皺眉道:“奕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依老臣看,還是先將這郎中暫時扣下,嚴加審問,同時派人去查這郎中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是何來路為好?!?
蕭臨淵轉板指,微微頷首:“就依院首所?!?
說罷,他一揮手,身后兩名侍衛(wèi)便將那郎中拖著離開。
沈卿知面色慘白如紙,連忙撇清責任,“奕王殿下,臣并不知這郎中研制出的藥方竟與洪太醫(yī)一致?!?
“臣所做一切,只是為了盡快解除疫病,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蕭臨淵神色冷淡,表情沒有絲毫動容。
“此事本王自會徹查清楚,若真如你所,一切皆為巧合,那自是最好??扇羝渲姓嬗须[情,本王也絕不會姑息?!?
沈卿知聞,心中一緊,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應道:“是,奕王殿下英明,臣定當全力配合徹查?!?
曹景行也開口道:“既然沈兄需要配合奕王殿下,那這幾日就暫時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吧。”
這是想要停他的職?
沈卿知欲張開口辯解,曹景行又輕笑著說道:“同時,沈兄也要好好想一想,該怎么和尚書大人解釋,府上有疫病之人,卻未上報一事?!?
沈卿知喉間如被硬物哽住,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下官……下官自會向尚書大人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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