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知道當時父親送給陸箏箏的及笄禮,是外祖母留給母親的遺物。
說什么也要搶過來。
林婉柔眸子暗了暗,倒是忘了現(xiàn)場還有這個小丫頭片子在。
不過她面上很快就換上一副虛假的笑意,“朝昭你記得沒錯,你箏箏姐及笄禮時,我父親確實是送的一枚玉佩。”
“那是因為我在知道父親送的及笄禮和侯爺一樣后,已經(jīng)提前告知父親,將這枚金簪給換了下來。”
“這才導致在及笄禮當日,你看到我父親送的是玉佩,實際上那枚金簪早被我收了起來,送給了箏兒。”
沈朝昭不信,“那你把另外那支金簪也拿出來給我看看?!?
別以為她年紀小,就看不出她在撒謊。
林婉柔笑著否決,“上次你母親將寶石取下時,那金簪缺了寶石,便無了用處,被我融化另作它用,已經(jīng)沒了?!?
沈朝昭冷哼,“什么沒了,怕是心虛,不好解釋你故意拿了我外祖母的遺物吧?!?
孟南枝按壓住女兒的手,她爭不過林婉柔的。
依林婉柔的巧善變,女兒在她面前,討不了好處。
孟南枝看了眼陸箏箏手中的那枚金簪,突然對正堂上的陳大人福了福身子。
“陳大人,我要狀告林婉柔私藏我的嫁妝。”
大衍律法,私藏,便為竊取,視為偷。
林婉柔瞪大雙眼,垂下帕子,驚呼道:“孟南枝,已經(jīng)說了并非是故意拿你嫁妝,你為何要苦苦相逼?”
陳大人看了眼孟南枝手中的鴿血石,又看了眼氣急敗壞的林婉柔,沉聲應道:“允?!?
這枚鴿血石,他曾聽夫人提到過。
是孟南枝出嫁時的頭面。
而已經(jīng)起身準備離開的兩位侍郎,互視一眼,又默默坐了回去。
鎮(zhèn)北侯府的家事,果真是糟心得很。
這八卦,夠他們吃一年了。
孟南枝對高堂在坐的三位大人,分別福了一禮,條理分明道:
“還請陳大人現(xiàn)在就將那制簪的匠工帶到堂中,當場詢問林婉柔所是否屬實。”
“若她所非虛,便是故意私藏我的嫁妝,介時,還請大人以律處罰?!?
陳大人對審案廳的劉捕頭示意,“允。”
劉捕頭得令,帶著兩個衙役便出了門。
沈卿知不滿地走到孟南枝面前,面色陰沉。
“南枝,婉柔已經(jīng)解釋了,你拿走的那個可能是林父送的。既然是拿錯了,換回來給你便是,你為何非要揪著不放?”
她已經(jīng)把陸箏箏弄得關進牢獄。
再把林婉柔也關進去,沈卿知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林父交代了。
孟南枝眸色冷漠,“沈卿知,你應該知道,那只是她的措辭。若當時在侯府,我問尋你們,你們?nèi)鐚嵾€我,也鬧不到如此地步?!?
“可她在明知道這是我母親遺物的情況,卻知情不說,故意強留,很難說存了什么不正當?shù)男乃?。?
說到此處,孟南枝話鋒一轉(zhuǎn),看著沈卿知,滿目皆是冷嘲。
“沈卿知,我很好奇你當初是怎么想到,把我頭面上的這顆鴿血石取下來,非要給她做金簪的?”
“是你心甘情愿非要挪用我的嫁妝?還是有人跟你蓄意討要呢?”
“沈卿知,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連你一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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