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不服,民女不認罪?!?
陸箏箏是真的冤枉。
污蔑南姨清白一事,確實是她按照母親的安排做的。
但她是真的沒有在麻子面提過一句殺害南姨。
可她此刻卻一句也不能提,更無法反駁。
她但凡提一句,都會牽扯到母親。
到時不僅她和母親的名聲盡數(shù)毀掉。
鎮(zhèn)北侯肯定直接舍棄她和母親。
奕王蕭臨淵也會嫌棄于她。
她現(xiàn)在只能懇求,母親會想辦法救助于她。
林婉柔聽到判決,眸中暗恨,她攥著帕子,面色蒼白地替女兒哭訴道:
“大人,這惡奴黑水曾被屠戎將軍關進了將軍府,這么多天不曾放出來,定是已經(jīng)被孟南枝收買,故意污蔑我女兒?!?
“那麻子本就是侯府的奴仆,又時常跟著沈世子身側,我女兒平日里便常給他銀票,想讓他把世子照顧好?!?
“大人不能僅憑這惡奴的口述,和一張銀票就定我女兒的罪啊。大人判案一向明察秋毫,還請再仔細斟酌一番?!?
陳大人皺了皺眉,“林夫人,本官知你護女心切。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這案子已經(jīng)很明朗了。若你有異議,還請拿出新的證據(jù)來?!?
林婉柔沒話說了,她暫時拿不出證據(jù)。
孟南枝若是告她,她還有人證。
可孟南枝偏偏告的是她的女兒陸箏箏。
那日大雨,她因沈卿知去孟府尋孟南枝求和,也跟去了孟府。
故意在孟府門前下跪,試圖以此逼迫孟南枝服軟,并制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據(jù)。
讓行事低調,不會被孟南枝重視的女兒,去尋了麻子。
但那日雨實在下得太大,陸箏箏未備蓑衣,便未下馬車。
因馬夫黑水跟了她多年,是身為母親親自為她選的人,所以陸箏箏行事便未避著他。
哪曾想到,黑水竟然會被屠戎將軍帶走,并關進了將軍府。
眼下不僅揭穿陸箏箏污蔑孟南枝清白一事,更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也安在了她頭上。
思此,林婉柔再次暗恨女兒辦事不夠謹慎,讓她一直替她收拾爛攤子。
更恨孟南枝做事太絕,這是拿捏了另外兩名兇犯已死,故意栽贓陷害她的女兒。
蕭臨淵轉動板指,開口道:“陳大人,據(jù)本王所知,在荷風宴上,那位自稱是南枝姐夫君的男人,并未對南枝姐痛下殺手。”
“僅憑眼前這位馬夫的一面之詞,并不能將此案定性為買兇殺人吧?”
蕭臨淵一開口,已經(jīng)傻眼的沈卿知也反應過來。
奕王這還是想護著陸箏箏,心里在意著她呢。
想到前幾日的夢境,沈卿知深知萬萬不能讓陸箏箏背負買兇殺人的罪名。
也跟著道:“大人,奕王殿下說得沒錯,只憑這惡奴的一面之詞和一張銀票,便將此案定性為買兇殺人,實在過于牽強。”
陳大人再次與另外兩名侍郎低聲探討后,沉聲道:“此案人證物證俱在,舉證人和犯人雙方如有異議,可依法在十五日內提出申訴?!?
“申訴期過后,若雙方皆未提供新的證據(jù),便以此結案?!?
“在此之前,犯人陸箏箏先收關刑部看押,看押期間,任何人不可探監(jiān)?!?
這是防止串通案件。
站在一側的孟南枝對就是判案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林婉柔想得沒錯,蕭-->>臨淵說的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