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一臉笑意地欣賞林婉柔完全變色的臉,“沒錯,是我?!?
“南姨!”
陸箏箏也是一臉不置信,竟然是孟南枝告的她。
而在看到孟南枝身后的沈朝昭時,更是驚得張大一嘴巴,“朝昭,你怎么回來了?”
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應(yīng)該在避暑山莊嗎?
沈朝昭沒去看陸箏箏,而是先將目光落在了父親沈卿知身上。
可哪怕陸箏箏已經(jīng)叫出了她的名字,父親也好似未曾注意到她。
沈卿知神色復(fù)雜地走到孟南枝身前,不滿道:“南枝,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為什么非要在今日舉證箏箏?”
孟南枝注意到女兒眼中的失落,看向沈卿知的目光中只有惡心,“什么日子?是你出生的日子,還是你快死的日子?”
沈卿知被她語中的冷漠,問得一窒,“南枝,你與我,為何不能好好說話?”
孟南枝冷哼一聲,不想理他。
她對正堂在坐的三位,福了一禮,“孟南枝見過諸位大人?!?
罷,又對側(cè)位的蕭臨淵福了一禮,“見過奕王殿下?!?
即便她對蕭臨淵存在恨意,但該有的禮節(jié)卻不能少。
蕭臨淵眸色深暗,轉(zhuǎn)動了兩下板指后,唇角才再次勾出笑意,“南枝姐不必多禮。”
而后溫和地看向沈朝昭,“朝昭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朝昭微微點頭,笑得有些僵硬,“昨日才回的。”
蕭臨淵聞轉(zhuǎn)動板指,沒再說話。
沈朝昭眼簾垂下來,情緒有些低落。
而沈卿知仿佛此刻才注意到女兒般,走到沈朝昭面前,道:“朝昭回來了怎么也不回府上?太后可還好?”
沈朝昭在聽到父親問的第一句話時,還有些高興。
在聽到第二句話時,眉頭便皺了起來,敷衍道:“太后安好?!?
沈卿知滿臉笑意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他說完,又將注意力放回了陸箏箏的案子上,皺眉同陳大人說道:“陳大人,此乃沈府私事,能否允我與南枝商談片刻?!?
“私事?”
陳大人重拍驚木,“審案廳上皆為公事,鎮(zhèn)北侯,還請遵從審案廳規(guī)?!?
沈卿知面色微僵,只好退回到原位。
他有官職在身,若不遵從審案廳規(guī),明日彈劾他的折子就會傳遍整個禮部。
林婉柔深知曹宛清與孟南枝交好,作為曹宛清夫君的陳大人,不可能會給沈卿知臉面。
今日若孟南枝無實證還好,若有實證,只怕女兒難再出刑部的大門。
還有可能,會被自己也搭進(jìn)去。
她額間滲出冷汗,攥緊了帕子,眸中含淚,如受盡了委屈,道:
“南枝,我知道你是不滿我嫁于侯爺,不想箏箏入了沈家族譜,奪了朝昭沈家長女的名分?!?
“可我的箏兒,她只是隨我以繼女身份記入沈家,你也不至于記恨到如此地步,非要陷害于她吧?”
兩句話,便將公事,逆轉(zhuǎn)為私事。
明著告訴三位大人,舉證之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