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孟南枝突地低笑一聲,囑咐次子沈硯珩先好好收起來。
“如此,便謝過芙蓉姑娘了。”
芙蓉客氣地笑道:“夫人哪里話,能幫上夫人和珩公子,是奴家的榮幸?!?
雖未從她口里得到剛才那兩人的信息,但能得知主事人馬夫信息已經(jīng)是很大收獲。
孟南枝未再多留,帶著沈硯珩便出了“醉香閣”。
待她遠(yuǎn)去后,芙蓉轉(zhuǎn)身推開隔壁的房門,并悄悄合上,隔著屏風(fēng)恭敬地行禮道:“主子,她走了?!?
屏風(fēng)內(nèi),香氣縹緲,軟榻上半倚著身穿黑色蟒紋錦衣的男子,正是奕王蕭臨淵。
他半瞇著眼,手中正把玩著一串翡翠吊珠,聞幾不可查地抬了抬眸子,語氣低沉道:“可都與她說了?”
芙蓉垂眉道:“都按照主子的交代說了?!?
……
鎮(zhèn)北侯府。
林婉柔直到用了午膳,左臉還是火辣辣地疼。
陸箏箏安排廚房煮了半鍋雞蛋,給她消腫都未能消下去,不免擔(dān)心地再次規(guī)勸道:“母親,還是讓太醫(yī)來看看吧?!?
“不看?!绷滞袢釟獾冒央u蛋撥扔到地上,“你要讓我說多少遍不看?讓太醫(yī)來看什么?看我林婉柔的笑話,嘲笑我林婉柔不如她孟南枝,還被她打嗎?”
兩句話還沒說完,她又捂住了肚子。
岔氣了。
孟南枝不僅扇了她的臉。
孟南枝的兩個(gè)兒子今日還都踹了她。
自從出了陸家,她林婉柔何時(shí)還曾受過這種委屈。
最關(guān)鍵的是,沈卿知竟然不信她,還懷疑她得了癔癥。
當(dāng)真是好笑之極。
林婉柔的神情太過猙獰,陸箏箏下意識的腳步往后退了兩下。
但怕被母親發(fā)現(xiàn),她又連忙上前半蹲下來替林婉柔輕揉腹部,怯生生地道:
“母親,蒙上面紗,可以讓太醫(yī)先為您看診下腹部,箏箏心疼您,怕您疼著難受?!?
陸箏箏的貼心讓林婉柔緩了緩神,她盯著面前如花似玉般嬌滴滴的女兒,眸子里各種情緒閃過,最終還是換作溫柔。
林婉柔抬手摸了摸了陸箏箏的烏發(fā),忽略掉她睫毛的輕顫,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
“箏箏,你南姨的父親現(xiàn)在成了右相,官職比你外祖父要高,侯爺肯定會舍不得這個(gè)得力的前岳丈?!?
“你看他今日,把本來準(zhǔn)備用給你上沈家族譜的銀錢,都送給沈硯修了,你覺得他以后對你上沈家族譜一事還能上心嗎?”
“你若上不了沈家族譜,又如何能在以后安身立足?”
陸箏箏的表情有些無措,她抬起眸子看向?qū)λ憩F(xiàn)疼愛的母親,雙目晶瑩道:“母親,您說箏箏該怎么辦得好?”
林婉柔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臉,聲音比眉目還要更加柔和,“該和奕王更進(jìn)一步發(fā)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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