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陸箏箏再是父親的血脈,那他真覺得父親不配稱為男人。
孟南枝讓次子坐下,看向沈二嬸道:“沈二嬸想說什么,最好還是一次性說完?!?
沈二嬸聽出孟南枝語氣里的威脅,訕笑了下,“這是林婉柔剛作為平妻嫁入沈府后,陸箏箏及笄時時提的。”
“雖然那時你還沒回來,但你二叔顧忌你這三個孩子,怕他們心里難受,就沒同意?!?
沈二嬸很聰明,先是挑明沈二叔對孟南枝三個子女的疼愛,這才又接著說道:“你回來后與卿知和離,你二叔都攔著,又怎會同意他把陸箏箏記入族譜的提議?!?
“但昨日里,你二叔從侯府回去后,同意了,主動勸說沈家宗族,要把陸箏箏記上沈家族譜?!?
說到此處,沈二嬸故意頓了頓,“你猜這是為什么?”
孟南枝冷笑,還能為什么。
肯定是從陸箏箏身上看到更大的利益了唄。
眼下太子府施粥未出事,林婉柔母女還未曾因悄悄施粥出盡風頭。
唯一可能的,便是陸箏箏和奕王蕭臨淵的關系更進一步。
兩人,八成是有實質性發(fā)展了。
見孟南枝依舊不理她,沈二嬸清了清嗓子,準備拉托大的,道:“蕭臨淵承諾要納陸箏箏為側妃。”
說罷,她便準備看孟南枝震驚和惱怒的表情。
哪知孟南枝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這是沈府的喜事,沈二嬸若是來報喜,孟府表示收到了,您若無其他事,還是請回吧?!?
沈硯珩眸色閃了閃。
他其實有知道兄長對陸箏箏的感情有點不太對。
但想想自母親回來后,兄長對陸箏箏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便沒再多嘴。
見孟南枝再次趕她離開,沈二嬸面色掛不住道:“孟南枝,你就不怕林婉柔將來得了勢,壓你一頭?”
孟南枝聞笑道:“怕啊,可那又怎樣?”
說到此處,孟南枝話鋒一轉,突然道:“可我更好奇,林婉柔現(xiàn)在是沈府的平妻,她若得了勢,沈府自然也會跟著得勢?!?
“沈二嬸,你不去求助林婉柔幫你帶帶旻哥兒,反過來讓我一個和離出府的人,來幫你帶旻哥兒,我是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圖什么?”
沈二嬸被她激得不再迂回,道:“她那樣一個表里不一的人,才入侯府多久,就把修兒他們三個名聲壞成那樣?!?
“我若是把旻哥兒交給她帶,還不知道會給我?guī)С鰝€什么樣來!怕到時滿京都會說我的旻哥兒不好了!”
這話明顯是帶了怨氣。
偏偏就合了孟南枝心意。
孟南枝微闔眼簾,聽不出情緒地說道:“這么說,沈二嬸早知道我三個孩子的名聲,是林婉柔故意養(yǎng)壞的?”
沈二嬸此刻也從孟南枝的話中,回過味來。
她是早就知道,但卻不能承認。
若不然,豈不是白白再得罪了孟南枝。
思次,沈二嬸緊繃的身子松懈下來,又自顧抿了口茶,“倒也不是早就知道,而是聽聞修兒狀告惡奴之后,才想明白了很多事?!?
“修兒他們三個,都是好孩子,你不在的這些年,確實是受了不少委屈。”
說到此處,沈二嬸抬頭狀似心疼地看了眼對面的沈硯珩,這才又對上孟南枝的視線,道:
“南枝呀,若我有林婉柔故意污蔑他們三個聲名的證據(jù),你愿意帶旻哥兒施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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