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箏箏面色怔忪,有些不解,“往年都送了,今年是為何?曹國公府不辦了嗎?”
畢竟哪有送出去的貼子再收回去的,他們不怕丟人嗎?
“還不是因?yàn)槊夏现??!绷滞袢徇o手帕,面色有些猙獰,“曹國公府竟然邀請她去操持七巧宴,她一出府,曹國公府便著人來收了貼子。”
“定是她見不得如今的鎮(zhèn)北侯府以我為尊,容不下咱們母女在宴會上出風(fēng)頭,故意在背后挑撥,哄得曹國公府來收貼子,此舉分別是在故意羞辱我?!?
說到最后,林婉柔氣性沖頭,猛地拍了下桌子。
剛端著新茶盞過來的小丫鬟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的托盤沒拿穩(wěn),那茶盞就又落了地,發(fā)出刺耳的破裂聲。
小丫鬟連忙跪地求饒,“夫人饒命,奴婢這就再去換一盞?!?
林婉柔正欲發(fā)火,卻見鎮(zhèn)北侯沈卿知在小廝的攙扶下進(jìn)了屋,連忙收起臉上的怒意,換上一副溫婉柔意的模樣,“不過是件小事,人沒事就是,快起來吧。”
說罷又柔情滿滿地去扶住沈卿知,嬌嗔道:“侯爺,您身子還未好,不好生歇著,怎么又起來了?!?
沈卿知在她的攙扶下坐下來,背部還是生疼,但見桌案上的新衣,眸色亮了亮,“這是……”
林婉柔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又豈會不知他的想法,忙道:“這是胡氏綢緞莊用江南新出面料制的衣服,很是貴重,如不提前預(yù)定,很是難求?!?
說到此處,她故意頓了頓,才又順著沈卿知的期盼道:“奕王帶著箏箏專門去買的。”
沈卿知聞目光落上陸箏箏嬌滴滴的面上,心下慰貼,對她更加滿意,“如此甚好,明日你們也好穿著這新衣去國公府參加七巧宴。”
陸箏箏正欲開口說被退貼一事,卻被林婉柔一個眼神按下去,跟著母親怯生生地道了聲:“是。”
沈卿知過來本也只是確認(rèn)一下陸箏箏與奕王的進(jìn)展,見到合他心意,又說了兩句便由小廝扶著痛并快樂地走了。
待他離去,陸箏箏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母親,我們沒了貼子可怎么去?您為什么不和父親說是南姨故意收了貼子?!?
林婉柔白了她一眼,“侯爺好不容易才與孟南枝和離,我再一個勁地在他面前提孟南枝,豈不是讓他一直回顧她的好?”
“再說,孟南枝能哄的曹國公府收了我的貼子,那只能證明她有本事。我若與侯爺說了她的不是,豈不是給他一種我沒孟南枝有本事的感覺?!?
“想要真的收復(fù)一個男人的心,就別傻乎乎地只會求助他,向他抱屈,還要適當(dāng)?shù)碾[忍。他可以抱怨,我卻不能抱怨?!?
“一但我一味地向他抱怨孟南枝的不是,就只會把他推得更遠(yuǎn),徹底地倒向孟南枝那邊。畢竟他們還有孩子,而我卻什么都沒有?!?
說到這里,林婉柔眸色暗淡,攥緊了手中帕子,為了能在這鎮(zhèn)北侯府立足,她當(dāng)真是受了很多委屈。
陸箏箏怯生生地道:“那明日七巧宴……”
林婉柔睨了她一眼,“這有什么難的,你去同奕王求下情,讓他帶著我們一起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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