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枝下意識往后退了退,眼神也不自覺帶上防備。
“什么怎么辦?”
朱賴子擼起袖子,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我兒子被打了,被你家?guī)讉€小畜生打的,我不找你找誰?”
林棠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朱賴子的兒子,問道:“泥蛋,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因為什么起的沖突?誰先動的手?”
“是二川,因為……因為……”
泥蛋兇巴巴的瞪林棠枝,表情跟朱賴子如出一轍,說著說著卻啞火了。
林棠枝接著問:“你跟我去我家,對二川對峙。如果他先動手無緣無故打你,我肯定賠醫(yī)藥費(fèi),再把二川那小子打一頓給你出氣,好不好?”
她想拉著泥蛋走,泥蛋卻是一縮,躲在朱賴子身后。
朱賴子往前一站,把林棠枝和泥蛋隔開。
“趙大嫂子,你一個大人,威脅一個孩子,不地道吧?”
林棠枝反問:“你哪里看到我威脅他了?小孩子打架,大人不應(yīng)該問清楚?”
“問問問,問什么問,事實就是你家小畜生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老子沒弄死那幾個小畜生,都是老子善良。”
一口一個小畜生。
林棠枝好不容易有的一點(diǎn)耐心,全部耗盡。
“你要是想弄死他們盡管去,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家豎著出來。”
擔(dān)心幾個崽子,林棠枝也不多停留,撂下話抬腳就要走。
她才不信二川會無緣無故打人。
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子自己清楚,八成是泥蛋先犯的賤。
就算是二川有錯,也是自己這個當(dāng)娘的教育,輪不到旁人喊打喊殺。
她要走,朱賴子卻不讓。
他直接擋在林棠枝前面,還在一步一步靠近她,整個人都要貼上去,林棠枝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激起胃里一陣陣惡心。
若非胃里沒有東西,否則林棠枝肯定會當(dāng)場直接吐出來。
忍著惡心,她往后退了退。
“你想干什么?”
朱賴子上下打量著林棠枝,也不管泥蛋還在場。
“趙大嫂子最近日子過得挺滋潤,瞧著白了不少,臉頰紅紅的,比從前更漂亮了。可惜趙家兄弟死得早,獨(dú)留趙大嫂子一個美嬌娘守活寡,可真是狠心。這夜里這么長,趙大嫂子想的時候,可怎么辦?趙大嫂子就算自己能忍,也得為幾個孩子考慮考慮不是?一個女人養(yǎng)幾個孩子,多不容易?”
這話,說得林棠枝個更惡心了。
媽呀,也不知道沈碧桃怎么想的,放棄陳木匠跟這種貨色搞到一起。
罵回去的話就在嘴邊。
林棠枝又生生咽了回去。
小孩子打鬧,村里常有,嚴(yán)重了賠醫(yī)藥費(fèi),不嚴(yán)重各家教育一下就算了,大人也不怎么會當(dāng)回事。
至于朱賴子,說了些葷話,也沒真做什么。
幾個孩子就是林棠枝的軟肋,她到底不敢冒險,把人得罪太狠。
“你這話,對你兒子,對你死去的娘說,別在我面前發(fā)瘋。”
朱賴子沒臉沒皮。
林棠枝說這話,他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甚至還去拉林棠枝的手:“趙大嫂子從趙家分出來,可不就是為了方便找男人?我自認(rèn)為在男人里條件還不錯,不知有沒有資格去暖趙大嫂子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