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點頭。
莫苒苒:“真厲害!”
唐糖瞬間耳根發(fā)紅,眼睛亮晶晶的。
像可愛的小兔子。
莫苒苒沒忍住,在她頭上揉了揉。
唐糖頓時瞪大眼,受驚的樣子更像小動物了。
莫苒苒笑彎了眼,“你真可愛!”
唐糖發(fā)怔的摸摸剛才被莫苒苒揉過的地方,結(jié)結(jié)巴巴嘟囔道:“我、我比你大……”
莫苒苒拉長了聲音,“哦~你比我大呢,那我叫你姐姐?”
唐糖瞬間臉色爆紅,嚅囁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圍觀莫苒苒逗弄唐糖,姜愿和席行舟早就笑塌了。
他倆一笑,唐糖的臉又紅了幾分,像熟透的蕃茄。
宴會后半場,是年輕人的狂歡。
玩到盡興處莫苒苒身上都被香檳大濕,酒也喝了不少。
唐糖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微醺的傻笑著。
“生日快樂?。 ?
眾人齊齊舉杯,彩帶香檳齊齊噴射,伴隨著音樂鼓點,整個別墅的氣氛達到高潮!
唐家別墅外,唐暉從車里下來,轉(zhuǎn)身扶著后座的人下車。
聽到身后的歡呼聲,母子倆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院子里,唐暉冷肅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淺笑:“家里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唐夫人許念安臉色蒼白,因為太過瘦削,身形顯得非常單薄。
衣服穿在身上,像是掛在骷髏架子上。
她望著宴廳那邊微微出神,溫柔地笑了笑:“是啊,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自從她那個可憐的孩子被可惡的保姆偷走之后,家里因為這件事越來越壓抑。
許念安知道自己患病了,還很嚴重,但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很多時候她也知道自己過于把精力放在那個也許永遠找不回來的孩子身上,以至于虧欠了其他孩子,但她控制不住。
她總是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那么大意,沒有那么信任那個保姆,她的小女兒就不會離開她身邊。
那個保姆死前說的話反復(fù)詛咒壓在她的心上,說她的孩子這輩子都將受盡苦難。
每每想到這些,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無聲地嘆息,“我直接回房間,你去和同齡人多相處相處,不用陪著我?!?
唐暉扶著她往后面的小院走,經(jīng)過宴廳窗戶邊的時候,他余光瞥見莫苒苒的背影,低聲道:“媽,不如進去和大家一起慶祝一下,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位和阿凝長得很像的莫小姐……”
“不了?!痹S念安笑了笑,溫和慈愛,“找了這么多年,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你小妹了。算了,不找了,我想在清醒的時候好好陪陪你們。”
她繼續(xù)前行,看起來像是真的釋懷了。
唐暉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想和莫苒苒做親子鑒定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宴廳里莫苒苒的身影,后者在一片狂歡中笑容燦爛,熠熠生輝。
宴廳里,莫苒苒心跳忽然間沒來由的加速,她如用感應(yīng)般回頭看了眼窗外,只看見兩道遠去的身影被吞沒在燦爛的天光里。
其中一個是唐暉。
另一個,身材消瘦,像秋風(fēng)里生命力快要被消耗到盡頭的落葉,輕飄飄的仿佛要隨風(fēng)而去。
莫苒苒失神了幾秒,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旁邊姜愿撞過來,手里的香檳撒了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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