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就明白不明白這個事在爭執(zhí)起來,一旁的女人上前,遲疑地開口:“那個,我打斷一下。這位女士,我是正規(guī)醫(yī)院的正規(guī)按摩師,這位先生請我過來為一位病人治療。”
莫苒苒:“?。俊?
她下意識看向沈聞,后者聳了聳肩,“我解釋了,你非要想歪?!?
莫苒苒紅著臉向按摩師道歉:“實在對不起?!?
“沒事。”女人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沈聞帶新著女人走進電梯,電梯門剛關(guān)上,莫苒苒便接到了商丹青的電話:
“媽媽,我爸爸是不是生病了?爸爸生病的時候了很脆弱,不吃藥還不睡覺,媽媽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嗎?”
莫苒苒已經(jīng)坐上車了,便聽到丹青這么說,她鬼使神差的又下來了。
“那我就幫你多陪陪他?”
“謝謝媽媽!”
莫苒苒一路和商丹青聊著天,從電梯出來時,正好看到沈聞和那位女士被轟出來。
“沈助,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就自己辭職?!?
房間里傳來商硯冷淡的聲音,沈聞一邊往外退,一邊連聲應(yīng)好。
“抱歉啊,我家老板這好幾天沒睡好了,脾氣有點躁,您別往心里去?!鄙蚵劷o人塞了一沓錢,轉(zhuǎn)頭看見莫苒苒時愣了下。
他把女人送進電梯后,才走回莫苒苒身邊:“莫小姐,您不是回去了嗎?”
莫苒苒指了指商硯的房間:“商總最近都沒睡好?”
沈聞嘆了口氣。
房間里,商硯剛從抽屜里拿出安眠藥,剛倒出來兩粒,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他冷冷道:“我不是說過滾遠點么?!?
莫苒苒站在玄關(guān)處有,有些進退兩難。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商硯用這么冷漠的語氣說話,那語氣像淬了一層冰碴,令人望而卻步。
莫苒苒斟酌地喚了聲:“商總?”
商硯手一抖,掌心里的藥片不小心掉落,他下意識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毀尸滅跡,心里把沈聞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還有事?”他只當莫苒苒是落下了什么東西,想到什么,下意識摸了摸袖子底下戴在手腕上頭繩。
莫苒苒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安眠藥看了看,玩笑道:“商總諱疾忌醫(yī)啊?”
商硯直挺挺地坐在沙發(fā)上,膝蓋上的手指微僵,生平頭一次有種被抓包的緊張感。
他平靜道:“偶爾失眠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沈助理太喜歡小題大做。”
莫苒苒見他有點抗拒的意思,冷著一張臉,叫人看不出喜怒。
要不是商丹青給她打的那通電話,而且她實在擔心商硯,她真不想一個人面對商硯。
此刻的商硯看起來氣場太強,整個房間里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商硯也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冷漠,剛想說句什么緩和一下氣氛,這時莫苒苒頂著壓力詢問:“商總,我之前學會按摩,需不需要我?guī)湍惆窗???
商硯自是高興:“好。”
他在沙發(fā)上躺下,莫苒苒眼疾手快地幫他把雙腿放上沙發(fā),能明顯地感覺到商硯雙腿的僵硬,她趕緊松開手,拖了把椅子坐在沙發(fā)扶手邊。
拍了拍扶手,示意商硯躺下來。
商硯不發(fā)一語地躺下,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