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苒剛到醫(yī)院,沒想到就在樓下就碰上了李醫(yī)生。
她上前打了聲招呼,將手里的保溫盒遞過去:“今天我熬了魚湯,很清淡的,李醫(yī)生嘗嘗,要是不符合口味跟我說。”
李醫(yī)生一邊接過保溫盒一邊想說不用,但這湯明顯進不了自己的肚子,他也不敢擅自拒絕莫苒苒的好意,只得硬著頭皮說了句謝謝。
莫苒苒笑著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電梯走了幾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李醫(yī)生?”
李醫(yī)生一個激靈,“???”
莫苒苒沒想到他這么大的反應(yīng),還以為自己到他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昨天你保溫盒忘記給我了?!?
李醫(yī)生尷尬不已:“哦哦,不好意思忘記了。一會兒魚湯喝完了一起給你送過去。”
“好的?!?
莫苒苒前腳走進電梯,后腳黑色的邁巴赫便停在李醫(yī)生面前。
他趕緊小心地捧著保溫盒走過去,從半開的車窗把保溫盒遞進去,當商硯接過時,他瞬間有一種自己仿佛在進行什么見不得人的地下交易的感覺。
李醫(yī)生又提了歸還保溫盒的事,只見他家大少爺肉眼可見地不悅起來。
但還是回了句:“嗯,知道了?!?
李醫(yī)生:“……”
怎么有種不情不愿的感覺。
一個保溫盒而已,至于么。
一個小時后,莫苒苒便收到了兩個新的保溫盒。
她茫然地看向?qū)γ娴睦钺t(yī)生,后者也是滿臉不自在,“那個……不小心把保溫盒砸地方摔壞了,我就擅自買了兩個新的給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莫苒苒有什么好介意的,那兩個保溫盒又不值錢,反而是她手里這兩個死貴死貴的,她以前給陸臣與用的就是這個牌子的餐具。
但看李醫(yī)生尷尬得恨不得腳趾摳地的樣子,她也不好說給對方補錢,只能默默想著回頭多給他做點好吃的。
中午的時候,莫苒苒找了個跑腿幫自己去陸臣與那里取自己的手機。
她早上已經(jīng)問過酒店那邊的人,并沒有在包廂看到自己的手機,那就只能是掉在陸臣與車上了。
跑腿回復(fù)得很快,“那位先生說,想要手機,讓您自己去拿?!?
“好的,謝謝?!蹦圮鄄恢狸懗寂c又想玩什么把戲,但手機里有很多聯(lián)系人和舊照片,她必須得拿回來。
再一次站在陸氏集團樓下,莫苒苒渾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最后一次來這里就是入獄前,她給陸臣與送飯,進去卻發(fā)現(xiàn)他和沈之晴抱在一起。
她又吵又鬧像個瘋子,而那時候的陸臣與只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然后毫不留情地叫保安把她這個妻子扔出大樓。
那一天,她成了整個陸氏的笑話。
過去的記憶潮水般涌來,莫苒苒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情緒,這才走進去。
前臺還是一年前那兩個人,見到莫苒苒后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有嘲笑有不屑。
莫苒苒走過去,沒什么表情道:“陸臣與叫我來的,麻煩告訴他一聲,讓他找人把我的東西送下來。”
她就算是個笑話,也還是陸臣與的太太,前臺磨磨蹭蹭打了個電話去總裁辦,是許容接的電話。
聽到前臺的話,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莫苒苒又在耍什么把戲。
他抬頭看了眼隔壁辦公室里剛進去給了陸臣與送飯的沈之晴,對前臺說:“陸總現(xiàn)在沒空。你們前臺是怎么做事的,以后沒有預(yù)約,任何人想見陸總都不行!”
前臺被罵得一肚子火,沒好氣地對莫苒苒翻了個白眼:“陸總沒空,讓你預(yù)約?!?
“行,我在這里等他?!蹦圮郯櫫税櫭迹D(zhuǎn)身走去大堂休息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