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朗冷颼颼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睨著她,卻是一個字都不愿意賜給她。
下一瞬,夏曉北的屁股一敦,便被他扔進了浴缸里。
“你、你要干什么?”她再次重復道,并立即條件反射地想要爬起來。
宋以朗一手伸過來,按住她的腦袋便把她往回壓下,另一只手抓過花灑打開開關。
一時間,“嘩啦啦”的水花對準夏曉北的臉,噴得她齜牙咧嘴哇哇大叫:“你——你干什么——干什么——”
兩手胡亂揮舞著,好不容易才拂開他的手,“嘭”一聲花灑掉落在浴缸里。
水花卻是繼續(xù)對著她身上噴射,但夏曉北可顧不得了——她已經(jīng)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相當憤怒。
這算是什么意思?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仰面和宋以朗大眼瞪小眼,卻見他忽然當著她的面開始脫浴袍,當即把夏曉北震得呆呆的。
震驚之余,她的目光尚未來得及把他的好身材細細打量一遍,便被他脫下來的浴袍給蓋住了臉。
夏曉北立即拿開礙眼的浴袍。
然,宋以朗已然抓過了新的一件,背對著她,一邊系著腰帶,一邊沉著聲音道:“把自己洗干凈了再來碰我。”
夏曉北:“……”為毛這句話在此情此景之下,聽起來這么奇怪咧……
所以,他是在嫌棄她沒洗過澡就抱他嘍?
但是,嫌棄就嫌棄,也犯不著如此手段粗暴地捉弄她吧!
“你不是答應了以后都明明白白告訴我嗎?”夏曉北心中實在氣悶。
宋以朗轉過身來,兩手撐在浴缸邊緣,低著頭看著她:“我不是說過讓你放開嗎?”
夏曉北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你直接告訴我讓我洗澡不就好了!”
“用行動告訴你也是一樣的?!彼我岳什患辈痪彽胤磽簟?
“你——”夏曉北氣噎,恰好又在這時被流進嘴里的水給嗆到,禁不住捂住嘴咳得滿臉通紅。
宋以朗站起身來,這才主動將還在兀自噴水的花灑關掉,隨即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現(xiàn)在馬上把自己收拾了。”
雖然冬天穿得比較厚,可被花灑一噴,她身上也是濕了大半,好不難受。
再加上頭發(fā)濕噠噠得一直滴水,就算他不說,夏曉北也想馬上把自己給收拾了。
但是!聽聽他的口吻,好像她變成眼下這副鬼樣子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夏曉北氣不過,抬起眼皮子,不甘心地翻了他一個白眼,以示自己的極度不滿。
見狀,宋以朗雙手環(huán)胸著挑挑眉尾,目光有意無意地從她的肩膀上掠過,眸子一瞇:“你再不動手,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把衣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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