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的信誓旦旦的話說得十分好聽,可在溫清讓耳朵里,絕對算不上什么好話,甚至十分的厭惡。
把人都傷害完了,裝什么深情。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么能這么踐踏人心的。
溫清讓還是很不屑地看向傅沉淵。
“現(xiàn)在你說得這么好聽,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和燃星說過什么了?那些傷人的話說出來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了?!?
傅沉淵頓了下,看著溫清讓的眼神紅得要殺人一般。
溫清讓并不打算讓傅沉淵一個人演獨角戲,他也絲毫不想退讓。
溫清讓說道:“你對她的想法我阻擋不了,可我也不會放棄燃星,傅沉淵,燃星是被迫和我分開的,我知道,且我知道原因一定是在你身上,不用我多想,大概也是你逼迫了燃星做出了某種選擇,利用了她的善良,我沒說錯吧?!?
傅沉淵的臉色一變:“你這么了解她嗎?沒有可能我們只是單純地想要復(fù)合?”
溫清讓一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是因為這個?!?
“傅沉淵,嘴上說說也就算了,別真的把你自己騙了,你今天是甚至不想讓我把以前的真相說出來,難道你不是因為害怕失去燃星?你根本沒有把握也沒有信心能留住燃星,因為你自己也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值得被原諒,也沒資格求燃星的原諒?!?
傅沉淵被溫清讓這么直接地戳到了心上的痛點,冷不防的心抽痛了下。
溫清讓又道:“如果你是真的愛她,真的想讓她幸福,你就應(yīng)該放手,讓她自己選擇想要的生活,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她在你身邊并不快樂,你想要的就是這么一具傀儡一樣的人是嗎?所以我才說你的愛自私又自利。”
溫清讓對傅沉淵感到厭煩的點也是這個。
愛從不應(yīng)該是捆住和束縛,愛應(yīng)該是成全和祝福。
傅沉淵所做的這一切如果真是為了姜燃星好,為什么她現(xiàn)在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呢?
溫清讓的譴責同時也讓傅沉淵思考了,可要是真的放手,他絕對做不到。
傅沉淵忍著心痛道:“她曾經(jīng)是愛我的,我不相信那些愛就此消失了,愛也不會消失,我會重新把它給找回來?!?
找回來好好珍惜,再也不會弄丟了。
溫清讓笑了,搖搖頭,完全不相信傅沉淵所謂的真心。
溫清讓說道:“我也說了,我不會放棄燃星的,即使她現(xiàn)在躲著我,但是我們來日方長?!?
他有絕對的信心等著姜燃星現(xiàn)在所憂慮的事情過去,直到再次柳暗花明的一天。
他們一定還有機會回到國外,回到那些寧靜的生活里面去。
他也一定會帶走她,給她可以幸福的權(quán)利。
傅沉淵斜眼看他,說道:“你是在對我宣戰(zhàn)?想和我做公平競爭?”
溫清讓一瞬間覺得他聽到了什么笑話。
“你哪有可以公平競爭的資格,別太抬舉你自己了,何況燃星不是商品,不是你想爭她就可以當做被你爭來爭去的物品!”
溫清讓不愿再和傅沉淵浪費口舌,轉(zhuǎn)身更快一步走向了工作室里面。
溫清讓之前錄入了工作室的門禁,眼下在門口輸了串密碼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傅沉淵跟著走進去,工作室的大門一關(guān),他根本沒辦法進到姜燃星的工作室里面,只能站在庭院里,透過落地窗向里面看過去,溫清讓則是和他對視了一眼,沒等傅沉淵看出是不是諷刺他進不去的時候,溫清讓就已經(jīng)進入姜燃星的辦公室。
傅沉淵在門外緊緊蹙起了眉頭。
辦公室內(nèi),姜燃星一抬頭對上了溫清讓的視線,她怔愣了下后,迅速把視線給移開了。
溫清讓走近了些,看到了姜燃星正在修改一幅設(shè)計稿,根本沒有休息的意思。
“怎么不休息會,這么晚了還工作,身體吃得消嗎?”溫清讓靜靜地問道,嗓音在黑夜之中很有磁性。
姜燃星有些不自在,聲音小了很多。
“嗯,不太想睡覺,就看看工作,沒那么累的。”
溫清讓笑了下,說道:“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總是習慣性工作,而忽視了自己,對工作認真也好,也要多想想自己的身體,不要勉強?!?
聽著溫清讓像以前一樣在她耳邊淡淡地說著這些很日常的關(guān)心的話,姜燃星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以前在國外的那些時光,以為他們又回到了那些很幸福的時光。
可姜燃星也明白,他們回不去了。
姜燃星微微嘆了口氣,重新偽裝成一副冰冷的模樣。
“我會看著辦的,你……你還不回去嗎?是還有話要和我說?”
剛才在庭院里,溫清讓明顯是有話沒有說完的,姜燃星明亮的雙眸盯著他,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溫清讓思忖了會,剛才沖動的血液這會也涼了下去,那些話似乎又說不出口。
傅沉淵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如果現(xiàn)在的姜燃星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即使不那么在乎了,可那些慘痛的事情永遠不會被美化成美好的回憶。
姜燃星現(xiàn)在明顯是沒有如她自己所說的一樣再次愛上了傅沉淵的。
這種情況下,溫清讓想,他不應(yīng)該給姜燃星平白增添了煩惱,他是相信姜燃星的,她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到以前那種無助的境地的。
溫清讓搖搖頭:“沒什么,我只是進來看看你?!?
姜燃星頓了下,問道:“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你要告訴我車禍之前我發(fā)生的事情的,不是嗎?”
姜燃星明亮的眼眸里滿是詢問,是真的渴望得到一個答案。
但此刻溫清讓已經(jīng)下定了決定。
他說道:“車禍之前,就是你和傅沉淵決定要離婚的那段時間,對于那個時候的你來說,算不上什么好時候,那時候你工作也忙,心情不太好罷了?!?
姜燃星哦了一聲:“原來是這些啊?!?
現(xiàn)在聽來,姜燃星真的不覺得這段什么了。
“以前工作忙的時候也有,車禍之后也有啊,只不過都被你給攔了下來。”
這句話一出,姜燃星和溫清讓都想到了什么。
在國外的時候,姜燃星也經(jīng)常會這樣忘我的工作甚至忘了時間,這個時候溫清讓總是會端著各種湯羹上樓,一邊是為了給她補身體,一邊是為了提醒她休息。
那些時光真的是在閃閃發(fā)光的,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蒙塵了。
姜燃星低下頭去,自覺不應(yīng)該說這個的。
好在溫清讓根本不想讓她為難,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轉(zhuǎn)移話題道:“燃星,雖然你之前和我說的已經(jīng)很絕對了,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會幫你的,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也不會打擾你?!?
姜燃星心里像是在打鼓,可她不能做多回應(yīng)。
姜燃星說道:“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一切都好,不用擔心我?!?
溫清讓淡淡地笑了下:“那就好?!?
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溫清讓也自知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是他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到了姜燃星面前,而后他看向了桌面上的時鐘,秒鐘滴答滴答地轉(zhuǎn)著,終于一起跳躍到了零點的位置上,電子鐘上的時間閃爍著白光,映襯在他瘦削的下頜上,像是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一般。
溫清讓半倚在桌邊,微微傾身靠近了姜燃星,他的瞳眸像是兩枚絕世的黑曜石,深深地能把人吸引住。
溫清讓輕聲開口,帶著笑意說道:“燃星,祝福你-->>的二十八歲生日快樂?!?
剛在放在桌子上的灰色的絲絨小盒子被溫清讓打開,一枚閃著光的鉆石戒指靜靜地佇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