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呈手持話筒,聲調(diào)不疾不徐,“感謝各位蒞臨家父的壽宴,由于家父身體不適,恐不能下來參加宴會,還望各位見諒?!?
所有賓客全都能理解。
司靖呈在上面又說了幾句,一個傭人匆匆匆樓上趕下來,在司靖呈耳邊耳語幾句,司靖呈眼底驟然掀起驚濤駭浪,海浪很快被他壓下,他說了句‘失陪’,丟下話筒匆匆往上趕。
“舅舅,是舅舅?!辫描猛_上的人,右手揮了揮,想引起臺上人的注意。
但他們離得遠,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司靖呈耳中。
“舅舅怎么走了?”杳杳有些不解。
舅舅還沒有看到她,怎么就離開了?
晏時清神情凝重,落在小蛋糕上的指尖一緊,小蛋糕直接被他捏壞了。
他沒有心情去管小蛋糕,緊緊盯著樓梯。
片刻后,他抱緊杳杳,聲音很輕,“杳杳確定司老爺子是你的外公嗎?”
杳杳點了點頭,“確定?!?
她可沒有糊涂到連自己外公都認不出來。
“那哥哥帶你上去見外公好不好?”
晏時清說著,目光正好隔著人群和遠處的晏時澄對上,兩人同樣神色嚴肅。
“好!杳杳要見外公?!辫描命c頭如搗蒜,她終于能見到外公了,她要把身上所有的靈力全都給外公治病。
晏時清朝著晏時澄輕輕頷首,兩人想法一致。
晏時清抱著杳杳站起來,晏時澄也往他的方向靠去。
兩人不約而同停在樓梯口。
樓梯口的傭人沒有攔他們,反倒是主動給他們引路。
兩兄弟心中不約而同一咯噔,心中的不安越發(fā)濃重。
杳杳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兩個哥哥心情沉重,她不由緊抿嘴唇,心底惴惴不安。
司老爺子養(yǎng)病的房間在三樓。
三個人來到三樓,三樓外候著不少傭人,還有許多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杳杳沒有在這些醫(yī)生里看到劉醫(yī)生。
但越靠近外公,她就越能聞到那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香到她害怕。
這股香味比三表哥發(fā)病時身上的味道還香。
這股香味中還夾雜著一股死氣。
一股令她心悸的死氣。
“我們來看望外公。”晏時澄對站在外面的傭人道。
“請稍等,我進去通知老爺和少爺?!眰蛉溯p點頭。
直到站在門口,那股死氣越發(fā)濃重。
杳杳見他們還在聊,還不直接進去,著急得很。
“讓我下去,我要下去見外公?!彼职侵虝r清的抱著自己的手,不停掙扎著要下去。
晏時清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她下去搗亂,輕聲哄道:“杳杳乖,等會兒我很快就帶你進去見外公?!?
杳杳可不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