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煎熬怎么能只她受著。
心底這股惱意讓她綿軟的手足重新有了幾分氣力。
沈珞的手在那硬實的胸膛上摸索,片刻后,手指收攏,緊緊一捏。
一聲低啞的悶哼從男人口里傳出。
沈珞滿意地勾唇。
隨在馬車兩側的錦衣衛(wèi)聽到這聲,皆是目不斜視。
都是過來人,這點事誰還不清楚。
只是以他們常年聽壁角的經驗,皇上交代得是不是有些早了?
就是那最沒用的男子,也得比皇上多撐一會兒吧。
不能再想了!
錦衣衛(wèi)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大逆不道,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起來,不過就是不聽不看馬車上的動靜。
坐在馬車前的何進也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主子怎么就越來越不行了。
不知外面人的想法,馬車內沈珞已經咬住了楚九昭的肩。
自從她“報仇”后,男人越加變本加厲,粗糲的手指不知按住腳心的什么穴位上,沈珞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手上再沒氣力,只能任男人施為。
后半日,沈珞只能無力地趴在金絲軟枕上,最后迷糊地睡去。
倒真是一點都不惡心暈眩。
男人看著那透著粉意的芙蓉面,俊眉微展。
……
“皇上,斥侯急報,安州出現動亂,有一支北漠騎兵屠殺荷葉莊整個村子的村民?!?
第三日,軍隊午后正好要進入靖州,就有斥候來報。
“北漠欺人太甚!”
“這是在挑釁我大齊君威!”
親征隊伍一片嘩然。
“皇上,靖州竇將軍已經做好接駕準備,不如等到靖州再作商議。”
何進建議道。
“何公公,皇上此次御駕親征是為了護我大齊子民,如今安州百姓的性命被北漠人踐踏,你怎能讓皇上視而不見?”
宋晴凜然道。
“靖太妃說的是,閹人就是膽小?!?
“只顧著在京中作威作福,一聽北漠人來了就軟了腿?!?
將士們輕蔑的低語聲從后邊傳來。
何進的臉色極其陰沉。
他不是貪生怕死,只是怕主子出事。
萬一安州那邊是北漠人布下的局,那主子就危險了。
“何公公若是貪生怕死之人,直接待在宮里就是,何必定要侍奉圣駕親征?!?
“何況這一路行來,各項吃食調度何曾虧待過眾將士。”、
沈珞淡冷的目光掃過那些辱罵何進的將士。
她這話一出,后頭不少將士都低了頭。
他們這兩日的吃食確實比在京中操練時好了不少,只是往日聽多了旁人說閹黨狐假虎威的話,方才順口就出來了。
“謝娘娘為奴才說話?!?
何進不由地抹了把眼。
他知道主子的雄心,怕那些文臣安插人在軍里做些幺蛾子出來壞了事,所以不顧眾人的罵聲將那些雜務都攬了過來。
沒想到皇貴妃一眼看出了自己苦心。
“本宮只是實話實說,公公不必掛懷?!?
沈珞溫聲道,若說大齊誰人對楚九昭最忠心,非何進莫屬。
所以,她方才是真心憤怒,不是為了拉攏何進故作姿態(tài)。
“本宮方才只是太過擔心安州百信,一時情急,沒想到皇貴妃就入了心。”
宋晴緊了緊手心。
每次她想要成事,這狐媚子就要出來壞事。
如今還陰差陽錯地為何進這閹人在軍中贏了威望。
后邊王順的臉色陰沉如水,司禮監(jiān)主政,御馬監(jiān)主軍,他在軍中的地位向來比何進高。
“口如利劍能殺人,太妃既知是自己口快失,不如給何公公道個歉。”
楚九昭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她冷眉怒目,凜然以對的模樣與方才素日的柔弱嬌嗔很是不同。
她就這么生氣?
為何進?
楚九昭握在那軟腰上的手不由緊了緊。
沈珞有些吃痛。
稍一想就知男人是為她與宋晴針鋒相對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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