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蓋彌彰。
蕭序眨巴眨巴眼睛:“阿姐?”
葉緋霜推著蕭序進(jìn)了屋子,把他按在榻上,扒他的衣服。
蕭序立刻揪住衣襟,可憐巴巴地喚她:“阿姐……”
葉緋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蕭序鼓鼓嘴巴,松開了手。
素白中衣散開,露出他血痕交織的身體。
許多傷口都是新鮮的,甚至還冒血珠子。
葉緋霜按了按:“用這個給我換的金簪子?”
蕭序立刻拉住她的手:“我上藥了,阿姐。祛疤的藥膏還有,會好好抹的,不會留疤?!?
阿姐說過喜歡他漂漂亮亮的,他要聽話。
葉緋霜在他額頭上敲了敲:“傻子,疼不疼啊?!?
“不疼!一點(diǎn)都不疼?!?
“以后不許這樣了。”
“嗯嗯?!笔捫螯c(diǎn)頭,“我聽秋姑姑說,這個簪子很重要,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我要買?!?
他不懂什么叫笄禮,但明白什么叫一生只有一次。
葉緋霜重新給他上了一遍藥。
蕭序勤學(xué)好問:“阿姐,什么叫口活???我剛才聽見人喊了?!?
要不是他那時藥才上了一半怕被阿姐發(fā)現(xiàn)端倪,他就過去了。
葉緋霜:“……就是會說話的意思?!?
“哦?!笔捫螯c(diǎn)頭,有些失落,“那我口活不好。”
他現(xiàn)在都不會說一些很長的話。
“阿姐,我想把口活練好。”
逆天了真是。
“以后不許提口活這兩個字。”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只管聽我的話?!?
“那好吧?!?
快到子時,折騰了一天的葉緋霜終于躺下了。
雖然睡前兵荒馬亂,但好在一夜無夢。
陳宴第二天提著劍,依約早早過來。
葉緋霜還沒起,他就靜立在院中等候。
少頃,房門打開,葉緋霜出來了。
陳宴一看見她的打扮,就克制不住地露出笑容。
她用了他送的那根木簪子。
而且只用了這根木簪子。
葉緋霜和他練個半個多時辰的武,贊他:“進(jìn)步不少?!?
陳宴輕輕眨眼:“下次殿下出門,可以帶上我了嗎?”
葉緋霜點(diǎn)頭:“可以?!?
想他以前在陳府也沒有出門的機(jī)會,是該多出去走走。
“昨日在宮中見到哥哥,他說鄭七爺年后會來京城,我請他來教你劍法怎么樣?他劍術(shù)高絕,定能讓你受益匪淺?!?
陳宴搖頭:“不要。”
“為什么?”
“不想要師父?!标愌鐔蜗ス蛟谒埃鲱^望著她,“殿下救我出泥淖,賜我衣食,教我文、授我武,殿下才是我?guī)?。陳宴此生,有殿下一師就夠了?!?
“不用講這些虛名?!比~緋霜笑著說,“我助人不圖回報,只希望你們越來越好。”
“只要能在殿下身邊,觀殿下行才德,我一定會越來越好?!?
“我還想和殿下學(xué)很多?!彼^續(xù)說,“請殿下不吝賜教?!?
“好?!?
“別嫌我煩?!?
“好?!?
“也別趕我走?!?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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