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退開一絲縫隙,滾燙的唇瓣摩挲著她的,灼熱的氣息交織,聲音低沉而模糊,帶著致命的誘惑,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看著我,夏簡兮……你只看著我?!?
說罷,不給她任何回應(yīng)的時間,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將她所有的理智和外界的一切紛擾,都隔絕在了這個唯有彼此呼吸與心跳的方寸之地。
外頭那聲異響,仿佛從未存在過,或者,在此刻的易子川心中,遠(yuǎn)不及懷中之人重要。
就在易子川的吻愈發(fā)深入,幾乎要讓夏簡兮徹底迷失時,外間清晰地傳來了時薇折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姐,燕窩端來了!”
這聲音如同冷水澆頭,瞬間將夏簡兮從迷亂中驚醒。
她猛地用盡力氣偏開頭,掙脫了他纏綿的唇舌,胸口劇烈起伏著,壓低聲音,帶著驚慌和一絲懇求:“快走!時薇要進(jìn)來了!”
易子川的手臂依然緊箍著她,眼底是未褪的濃重欲念和強烈的不甘。
他盯著她瀲滟紅腫的唇瓣和因羞急而泛著桃花色的面頰,喉結(jié)滾動,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明天,明天我來找你,你若再敢避而不見……”
他話未說完,但威脅的意味不而喻。
那眼神明確地告訴她,如果她再躲,他絕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方式。
夏簡兮此刻只想盡快打發(fā)他走,以免被時薇撞破這無法解釋的場面,她急促地點頭:“知道了!你快走!”
可易子川卻不動,執(zhí)拗地要一個確切的承諾:“答應(yīng)我?!?
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甚至能聽到時薇伸手欲推門時,門軸發(fā)出的輕微“吱呀”預(yù)響。
夏簡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顧不得許多,連聲道:“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你!快走!”
得到她肯定的答復(fù),易子川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得逞的微光,他這才終于松開了手臂。
在夏簡兮幾乎要虛脫的瞬間,他如同來時一般敏捷,身影一閃,便已悄無聲息地掠至窗邊。
就在時薇端著托盤,輕輕推開房門,繞過屏風(fēng)的那一瞬間。
“吱呀”一聲輕響,窗戶似乎被微風(fēng)帶攏。
內(nèi)室里,只剩下夏簡兮一人獨自站著,衣裙微亂,呼吸尚未完全平復(fù),臉頰上的紅潮依舊明顯得驚人。
“小姐,燕窩來了。”時薇繞過屏風(fēng),一抬眼便看見自家小姐面泛異樣紅暈地站在那里,眼神似乎還有些飄忽不定。
時薇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托盤,關(guān)切地上前:“小姐,您的臉怎么這樣紅?是不是染了風(fēng)寒發(fā)熱了?”
說著,她便伸手去探夏簡兮的額頭。
夏簡兮強作鎮(zhèn)定,偏開頭避開她的手,聲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喘:“沒事,大約是太熱了?!?
時薇狐疑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溫度確實不算滾燙,這才稍稍放下心,但還是忍不住念叨:“沒事就好,嚇奴婢一跳。這夜里風(fēng)涼,小姐還是要當(dāng)心身子。”
夏簡兮心虛不已,不敢再看時薇,生怕被看出更多端倪。
她快步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那碗微溫的冰糖燕窩,拿起瓷勺,低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借以掩飾自己狂跳的心和依舊發(fā)燙的臉頰。
甜潤的湯汁滑入喉間,卻似乎壓不下唇上殘留的、屬于另一個人的灼熱氣息和清冽味道。
她只覺得臉上剛剛褪下去一點的熱度,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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