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熟人石俊擔(dān)保這里有古怪。
禹喬心中糾結(jié),等著隔壁的人走后,她才從廁所隔間里走出去,先把背包放在五樓借閱室里。
現(xiàn)在時(shí)間也才八點(diǎn)多。
禹喬拿著帶來的牙膏和牙刷跑到廁所外的水池旁刷牙洗臉,把口罩也摘了下來。
她也懶得再去找個(gè)漱口的杯子,直接用手掌掬幾捧水,先潤了潤口腔,再用沾上了牙膏的牙刷刷牙,刷得滿嘴都是泡沫。
她邊刷邊盯著水池上方的鏡子看,臭美地沖著鏡子里的自己拋了媚眼。
彎腰,低頭,吐掉嘴里的泡沫,她又用手捧起些水來,把口腔里滯留的泡沫都沖刷出去了。
雖然沒有獲得發(fā)現(xiàn),但禹喬此刻的心情不差,然而一抬頭她就看見鏡子里的禹喬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個(gè)人。
那個(gè)人正是被禹喬用符咒弄失憶的談闕。
談闕就靜靜地站在她身后,背靠著墻,看向禹喬的眼里帶著幾分打量與懷疑。
“同學(xué)?”禹喬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談闕嚇了一大跳,開口先質(zhì)問,“你突然這樣站在這里是有什么嗎?”
“我見過你?!闭勱I在仔細(xì)打量過禹喬的長相后,語氣篤定地說道。
禹喬的心臟快了一拍。
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無異于高中課堂數(shù)學(xué)老師的“你作業(yè)呢”。
“當(dāng)然見過了。”禹喬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雖然懷疑談闕記起了自己,但面上表情卻沒有出錯(cuò),沒有露出一點(diǎn)破綻,“同學(xué),難道你忘記了嗎?你昨天倒在辦公區(qū)那邊,還是我把你叫醒的?!?
她收拾好了牙刷和牙膏,轉(zhuǎn)過身來的同時(shí),拿起口罩往臉上一罩,對著談闕笑:“這樣是不是更眼熟了?”
談闕靜靜地看面前這個(gè)把眼睛笑成彎月的人:“不是?!?
“唉?”
“在昨天之前,我們也見過?!彼砬檎J(rèn)真,又用手指把自己唇角往兩邊拉扯,“那時(shí)候,你的嘴還是裂開的,還冒出了血?!?
禹喬:……
不應(yīng)該啊。
石俊他們都沒有這樣,怎么就到談闕身上失靈了?
談闕身上果真有古怪。
雖說被談闕說破,但她死不承認(rèn),他又能拿她怎么樣?
禹喬笑了幾聲,打破這有些僵持的氣氛:“同學(xué),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我可是人?!?
“喏,”她特意旁邊走了幾步,讓自己站在照射進(jìn)的陽光中,“我是有影子的。你能告訴我一個(gè)正常的人是怎么做到讓自己的唇角裂開的?”
禹喬還伸手去扯了扯自己右邊唇角的皮膚,笑道:“你看,我不是現(xiàn)在好好的嗎?我的嘴角怎么可能會(huì)往兩邊裂開,我又不是――”
禹喬的話戛然而止,熟悉的嘴角開裂感讓她渾身一僵。
完了,好像真的又一不小心把嘴角扯裂了。
裂開嘴的禹喬與瞳孔地震的談闕面面相覷。
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尷尬。
“哈哈哈,”禹喬假笑了幾聲,手忙腳亂地去擦掉嘴角流出來的鮮血,努力讓開裂的唇角恢復(fù),“被嚇到了吧。只是道具妝而已,都是假的而已。男人家家的,不要這么膽小了?!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