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里面居然有人,頗為尷尬地舉起了右手:“嗨,又見面了。”
“你的嘴……”面前的青年呆住了。
“哈哈哈,是故意化的妝啦?!庇韱毯芟胱龀鲆桓睙o辜的表情,但她一張口說話,裂開的唇角就不斷有鮮血涌出。
為了不弄臟身上的衣服,禹喬只好把脖子朝前伸去,讓血都滴在地板上。
“那這血……”對方盯著自己鞋尖上的血滴,臉上依舊維持著呆愣的表情。
“是特制血漿啦,番茄醬加辣椒醬而已啦。”
“那這人……”
“嗨嗨,是我見義勇為而已啊,這人想在女廁安裝攝像頭唉!”禹喬看著表情愈發(fā)僵硬的談闕,“還有什么疑惑嗎?都是假的而已啦。”
談闕臉色慘白,指著地上掉落的一根手指:“那這個也是道具嗎?”
禹喬覷了一眼,彎腰去把那斷指撿起:“怎么突然掉了……哎呦,或許吧哈哈哈――”
她第四個“哈”還沒有說出口,眼前的他就直接暈了過去,“嘭”的一聲扎實倒地。
禹喬聽見他這動靜就覺得后腦勺疼。
禹喬搖了搖頭,繼續(xù)把偷拍男拖進了男廁里。
偷拍男可以隨便放在廁所里,但幫助過她的人可不能這樣草率地隨偷拍男一同扔在廁所里不管。
禹喬為了報一卡之恩,還是把暈過去的談闕拖了出去。
她把他架在了洗手池上,打開了水龍頭,一邊清洗臉上的血跡,一邊往暈過去的談闕臉上潑冷水,試圖喚醒這位昏迷過去的人。
好消息,他醒了。
壞消息,他在看到禹喬沖他咧嘴一笑時又暈過去了。
禹喬不爽地拍了拍他的臉蛋。
這人外強中干啊,這么高的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她?
真是的,她只是一具沒有死透的尸體而已,哪有那么嚇人?
禹喬搜刮掉談闕身上的紙巾,把裂口壓住紙巾,再戴上了口罩。
她觀察四周環(huán)境,連忙把昏迷過去的談闕拖到了辦公區(qū),隨便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隨后整理身上著裝,去找了服務(wù)中心的工作人員,稱自己看見有位同學(xué)暈倒在五樓辦公區(qū)里。
等工作人員坐著電梯趕上去的時候,禹喬已經(jīng)走出了圖書館。
圖書館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些工作人員或許會考慮到學(xué)生安全問題而加大對圖書館的巡查力度,禹喬不便在此久留。
她想著反正還有那么多時間,明天晚上來一次也行。
讓她頭疼的是那個叫“談闕”的男生。
其他的人還可以用一句“鬧鬼”來糊弄,但那個談闕是和她有過借卡的互動。
況且,禹喬總覺得他的長相很是眼熟。
等走到淮州大學(xué)后門的時候,她驀然停下腳步。
禹喬終于知道為什么會覺得談闕很眼熟了。
他的長相和謝令璋一模一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