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譚學濡的第二段婚姻,網上各種說法都有。
有人說,譚學濡是渣男,老婆才死了三個月,就和她的學生搞在了一起。
又有人說,譚學濡還是愛著凌碧蓮的,因為根據遺留下來的照片,他的第二任妻子周憐的眉眼很像凌碧蓮。
更何況,淮州大學新建時,想在舊華安大學圖書館的廢墟上重建圖書館,遠在國外的譚學濡聽聞此事后,特意回國,拿出來了大部分的身價財產支持圖書館重建,又在十年后于淮州大學成立碧蓮獎學金,專門用來發(fā)給本校優(yōu)秀學生。
也因此,淮州大學圖書館還有一個“愛蓮館”的別稱。
舊華安大學圖書館被徹底炸毀時,凌碧蓮正在六樓搶救關于古代建筑的文獻資料。故譚學濡在重建圖書館時提出要求,圖書館只能修到五樓。
正是這種復雜的感情關系,讓凌碧蓮獲得了巨大的關注度。譚學濡第二任妻子周憐的回憶錄的出版更是將這種關注度推向了高潮。
在周憐的回憶錄里,凌碧蓮是美麗且輕浮的花,還牽扯進了其他人的感情中。
她在前文稱凌碧蓮看似溫柔,但性格很是強勢,很多時候反而是譚學濡處處妥協,又在后文寫自己的丈夫時常感慨凌碧蓮的脾氣要是能有她周憐一半好就行了。
她還在文章中寫道,凌碧蓮還活著的時候,丈夫譚學濡在接待她時,就笑著叫她“小憐同學”,意指她和譚學濡的感情早在凌碧蓮存活時就已經開始萌芽了。
周憐的回憶錄讓大多數人對于這一場三角戀情的關注度更加高。
禹喬記得自己在網上找資料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導演聲稱要拍一部以譚學濡、凌碧蓮和周憐為主角的文藝電影。
民國美人、譚學濡第一任妻子……這些頭銜誕生了許多凌碧蓮的傳記書。很多諸如《民國流年唯你而已》《靈魂安靜且美好的女子――凌碧蓮傳》《我在戰(zhàn)火紛飛的青春深處尋你》等書籍。
禹喬回想了這些書名,只覺得牙酸得厲害,像是連續(xù)啃了好幾顆酸梅。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網絡信息搖出腦袋,隨后又抬起下巴,仰看著面前的圖書館。
這圖書館很有那種中西建筑學結合的獨特美感。
只是禹喬還沒有進去,卻又被一排人行通道閘機擋住了去路。
這里要刷卡才能進入,旁邊也還有一個保安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
出師不利啊。
禹喬用余光偷瞥了保安幾眼,心虛地后退了幾步。
她假裝自己是忘帶了學生卡,站在閘機旁,掏出來了幾樣斜挎包的東西,假裝自己是在找學生卡。
見保安移開了視線,禹喬正打算趁其不備翻過閘機,但此時恰好又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一批前來學習的學生。
禹喬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她的視線在幾個女生之間來回看,準備找其中一位蹭個卡,視線卻被一片黑色短暫占據了。
禹喬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才發(fā)現是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看上去很像是從新聞報道里走出來的高智青年。冷白的皮膚,黑色的碎發(fā)下擁有一張清俊的臉。臉部輪廓線條清晰利落,鼻梁高挺如峰。眼型明明是更溫和的桃花眼,但里面淺褐色的眼瞳卻像是在冰山雪水中浸泡的琥珀。
與陸t相比,他的面無表情卻顯得很是嚴肅,即便現在只是把自己的學生卡遞了過來,也讓禹喬產生了一種學生卡就是高數作業(yè)本的錯覺。
“忘帶學生卡了?”他表情很淡,“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