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汝自個倒覺得是他本領大。
這位“鳳子”得意洋洋地在禹喬面前顯擺,把頭一甩:“哼,在別的兒郎都在學男德時,我已經(jīng)在邊關擁有了一匹只屬于我自己的小馬駒。別的兒郎手拿繡花針,而我的手只會拿著馬鞭?!?
禹喬一看到他,腳趾就開始不自覺地扣地,跟見了鬼似的:“世男殿下,你來做什么?”
“自然是讓你見見我了。”武勝汝今日穿的是坤元邊界當?shù)靥厣?,渾身上下都是閃閃的銀飾,他還特意在禹喬面前轉了一圈,“如何?是不是要比京城男子更多了一絲異域風情?”
禹喬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遭了大罪,被閃得閉上眼睛。
“那些傳聞我都知道,厲害了,我的凰?!币娦纳匣吮蛔约好赖教兆黹]眼,武勝汝心中更是無比自豪,“不過,盡是些郎們唧唧的孬男。你應該選擇你的正緣?!?
他還不等禹喬答應,就仗著自己的身份打發(fā)走了明鶴派來的小廝,帶著禹喬來到京城的一家酒樓里,專門開了個隔間來用餐。
席上,武勝汝一直嚷著要在禹喬面前表現(xiàn)出他那如女子般氣吞山河的氣勢,連喝了三大碗酒釀圓子,最后癱倒在地面上還很不屈地喊著他是能翱翔于空的鳳子。
禹喬嘴角抽搐,手中拿著的筷子也沒有歇下。
她暗自數(shù)著時間,又吃完了一盤菜,又將酒壺里的酒水悄悄倒掉。
沒過多久,廂房的門被人輕叩了三下。
“禹大人,我兒性劣,苦了您在此特意陪著了?!狈块T打開,武嫖微笑著走進了隔間。
她的身后跟著兩三個著黑衣的侍從。
有兩個侍從將醉倒在地的武勝汝抬走,一個黑衣侍從將門關上。
這個空間里只剩下禹喬和武嫖了。
開演了,禹喬暗想。
她立馬甩開筷子,又諂媚地開始行大禮。
“唉,禹大人不必客氣,”武嫖雙手攙扶起了她,“本王性格一向隨和,現(xiàn)在這隔間中也只有你我二人,那些個繁文縟節(jié),禹大人也不必太在意。”
武嫖瞥見了她手邊喝空的酒壺,淺笑道:“禹大人好酒量。也不知道是遇到何事,竟在此借酒消愁?。俊?
她有心套話,禹喬也有心應和。
兩人倒是在這不算大的隔間里你來我往,來回試探。
武嫖遠比禹喬想象中要難對付得多,就在禹喬以為她今日能順利加入“碩鼠”隊伍中時,武嫖忽而又話鋒一轉,說起了武勝汝。
“這孩子真是被我養(yǎng)壞了,自儲君府中初見后,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常在府中叫著要找你?!蔽滏螄@氣,“可憐天下母父心啊,癡情傷神,我也不忍他如此。今日也是一時疏忽,導致他今日跑到你面前撒潑?!?
禹喬也只能撿些好聽的話說,只能硬著頭皮稱贊那位“土狗野鳳子”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子。
這場宴席就此結束,禹喬也恰到好處地先提出了離開。
等她走后,隔壁廂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老者從中走出,進入了這個隔間內。
“殿下,此人真的可以拉攏嗎?”老者憂心忡忡問道,“我們所謀之事已經(jīng)到了節(jié)骨眼上,現(xiàn)在是萬萬不能出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