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迷迷瞪瞪地纏在崔樺身上,閉著眼一直說冷,又說了句好酒。
崔樺嗅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氣,和盼妹一起把“醉醺醺”的禹喬攙扶回去,雖然他又一次嗅到了其他香料的氣息。
不過,現(xiàn)在崔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那醉倒在假山里的妻主,但也不太在意這事。
反正,他也習(xí)慣了。
禹喬在崔樺的精心照料下適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酒醒狀態(tài)。
“呀?”她裝做頭疼的模樣,輕揉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我這是怎么了?”
崔樺笑著將甜湯遞了過去:“妻主喝醉了酒,倒在假山里睡著了?!?
“這樣嗎?”禹喬滿臉“困惑”地接過了甜湯一飲而盡。
此事就這般到此結(jié)束。
禹喬第二天精神萎靡地又早起去宮門口扮演小人,做完了表面功夫后,就趴在了架閣庫的軟榻上狠狠地睡了一個上午的覺,卻仍還是覺得眼皮有重意傳來。
散值之后,她照例以一副小人得志的狀態(tài)驕傲地鉆進(jìn)武圻的馬車,進(jìn)入馬車后仿佛被瞬間抽走了精氣,一臉萎靡地靠在車壁上,連打了三個哈欠。
“怎么困成這副模樣了?”武圻正在翻閱冊子,眼睛余光瞟見了禹喬,笑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殿下,這很難說啊?!庇韱虈@氣。
她可不想和武圻說,她昨晚喝醉了酒,突然發(fā)起了酒瘋,把丈夫的小爹綁起來當(dāng)枕頭用?
雖然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但捆綁就很微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玩什么新鮮游戲。
武圻也沒有深究。
她只是放在了手冊,抬手別過了車簾,一看就看見了被較多臣子包圍著的武慈珠。
禹喬見她一直在看武慈珠,詢問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嗎?”
“無事。”武圻放下了簾布,“最近,五皇妹愈發(fā)光彩奪目了?!?
“哦?”禹喬還打著哈欠,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真是奇怪。有時候,明明已經(jīng)看透一個傻子,卻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暗暗幫助傻子,讓孤都懷疑傻子會不會不是傻子,”武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今夜來我府中用晚膳吧?!?
她先前念傻子這傻子那時,禹喬就想到了馓子,餓意襲來。
“是?!庇韱绦廊粦?yīng)下。
儲君府邸自然與眾不同,十步一景,處處都有講究。
只是武圻才剛回來不久,就被一侍女叫走,說是有要事需要處理。
武圻用人不疑,將禹喬當(dāng)成了自己人,也不防著她:“孤現(xiàn)在有要事,你先隨便去逛逛,春園此刻景色正好,你可以去那里瞧瞧,不必拘束?!?
“是?!庇韱坦Ь葱卸Y,目送著她離開。
居然府邸的主人都這么發(fā)話了,禹喬就開始隨便逛了起來。
坤元的下班時間還算早,估摸著是四點。聽說到了冬天后,更是會提前半個時辰。
天色并不算晚,禹喬四處隨便走走,竟也跟著帶路的侍女走到了春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