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喬擱筆輕笑:“你怎么來了?”
崔植見她沒有喝他所遞來的茶,不免有些失落,垂眸輕語(yǔ):“主夫今日身體不適,便讓我來伺候女君。”
禹喬回想崔樺今日異樣,道了聲難怪了。
崔植的雙手一直捧著那杯茶,見禹喬遲遲沒有接過,正灰心地想將茶杯放下,卻見禹喬忽而借著他的手,飲了幾口茶。
“不錯(cuò)?!庇韱烫裘键c(diǎn)評(píng)道。
崔植見她不排斥,心里歡喜異常。
想起了那些避火圖,他強(qiáng)忍下羞澀,用著那一雙含著鉤子的眼看向禹喬:“妻主說的是茶,還是我呢?”
禹喬:……
現(xiàn)在輪到她來說那句傳世名句了嗎?
禹喬不辱使命:“你好騷啊?!?
崔植再怎么努力勾引,也是一個(gè)深閣郎。
禹喬只用了四個(gè)字,就讓這位曾經(jīng)的相府公子慌了神。
這可是用來形容那些不守男德的男子。
“妻主,”崔植神情不安,“是不是植做得不對(duì)?”
“的確,做得不對(duì),”禹喬瞥見燈架上的燭火漸漸黯淡,拽過崔植的衣領(lǐng),笑道,“你還不夠大膽,既然選擇了這種道路,就不能露怯?!?
崔植似驚似喜,眼神繾綣:“那劣植斗膽,請(qǐng)明月垂憐?!?
不過一個(gè)男人罷了。
禹喬沒有續(xù)上燈架上將要熄滅的燭火,反而借著微光將崔植推在了書房的床榻上。
書房外,崔樺站在院子中央眼淚汪汪。
他害怕自己擾了禹喬興致,只是咬著手帕默默流淚,讓自己不發(fā)出哭聲來。
他想讓禹喬接受崔樺,又不想禹喬這么快就接受了崔樺。
“公子,回去吧。”有那種聲音傳來,盼妹一個(gè)未婚男子羞臊著臉,假裝自己什么也聽不見。
崔樺嘴里咬著手帕,只是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被盼妹攙扶回了屋。
書房里的床榻到底不如臥室的寬,禹喬嫌棄崔植占了位置,又把崔植趕下去。
崔植已心滿意足,沒有任何不滿,替禹喬做完清理后,他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書房。
崔樺本想著一早起來再如之前那樣去貼身伺候禹喬穿衣,卻不料昨晚哭得太狠了,眼睛腫得不行。
為了維護(hù)自己在妻主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崔樺只能又將這樁美事推給了崔植。
崔植感謝上天恩賜,好好珍惜機(jī)會(huì)。
禹喬吃著崔植親手做的餛飩,心里卻在念著別的事。
她已經(jīng)表了態(tài),不知道哪位看了《喵喵賦》的上位者何時(shí)會(huì)傳消息給她?
反正無事,禹喬用過早飯后,又去后園里散了會(huì)步。
她剛想到話本,卻正好又瞧見了那位與她有著共同愛好的崔二公子崔檀。
只見他行跡鬼祟,弓著腰小心移步,似乎在避著些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