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女君怎能如此體貼呢?
她都以為被外界指責成那樣了,還能沉下心來聽著他語無倫次的哭訴,甚至還想替他揩淚?
崔樺頓時生出了一種此生無憾、未被辜負的感覺。
但作為一個還是很有家教的公子,崔樺還是后退了半步,微微避開了些。
“女君過于謙虛了,”崔樺滿眼仰慕,“你可是有狀元才的女君!旁的女子根本無法與你相提并論?!?
“夸張了,夸張了?!痹挶咀宇^號愛好者禹喬坐立難安。
但很快,崔樺也神情萎靡了下去,他輕咬著唇,支支吾吾地小聲問道:“所以,禹女君,你會走嗎?”
盡管羞澀無比,崔樺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出格的話:“禹女君,我……反正,不管怎么樣,我跟定你了。”
“?。俊庇韱虥]有跟上他的腦思路。
崔樺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還以為她還是對入贅之事心懷不滿,著急解釋道:“我知道像你這種有大抱負的女子是不會答應入贅的,但我已經(jīng)認定你是我未來妻主了。”
他咬了咬牙,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我可以和你一起私奔。我可以做針線活賣錢,也可以為了你當壚賣酒,只要和你在一起?!?
禹喬明白了。
這崔樺估計是以為她拒絕了入贅,放棄了這門親事。
她心中好笑,聲音也不由得帶了幾分笑意:“三公子,你可知道你同我私奔了,就做不了我的正夫了。”
崔樺心酸無比。
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呢?
但比起不做正夫,他更害怕的是自己沒有資格站在禹女君身旁。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表情倔強,“不是正夫,就不是正夫吧?!?
禹喬被他這副模樣逗笑,看著他又把自己的臉憋紅,這才開口解釋:“好了,我沒有拒絕。”
“什么?”崔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禹女君,你是說你同意入贅了?”
“嗯?!庇韱坦麛帱c頭。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崔樺整個人都傻住了。
他沒有想到禹喬居然會為了他做到了這種地步。
她居然為了他同意入贅!
就問這種殊榮有哪個男子能享受到。
崔樺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當當?shù)?,眼底的愛戀再也掩飾不住,全部涌露了出來?
他甚至都有了幾分茫然和無措:“我這一小小男子,怎能得到女君如此厚重的愛戴?”
禹喬詫異道:“你是不是又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不是――”
然后,禹喬想解釋卻已經(jīng)沒用了。
剛剛還無比低沉的崔樺忽然像是打了雞血般,整個人振奮得可以幫助愚公連夜把山移走:“禹女君,我崔樺下輩子下下輩子做牛做馬都要跟著你?!?
禹喬:“……呃?!?
崔樺其他地方都好,就這個腦補的能力還是太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