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樾見傅凜沉默,一字一句道:“我的妻子,薛梔?!?
此話一出,傅凜和阮初錦頓時愣住。
阮初錦下意識驚呼道:“什么?你就是薛梔?!”
“你你是薛梔?”傅凜不可思議道。
怎么可能?!
他不是讓家里人把薛梔處理了嗎?
她怎么還沒死???
傅大勇忙著給傅凜傳信,家里出了這么一遭亂事,傅大勇?lián)募依餂]完成傅凜的囑咐,傅凜不幫忙,便將薛梔的事,隱瞞了起來。
而在阮初錦看來,薛梔應(yīng)當(dāng)是個滿臉滄桑,灰頭土臉的村婦,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光彩照人。
薛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好久不見?!?
傅凜見薛梔如此平靜,心中惱火,只覺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蹙眉質(zhì)問道:“薛梔,你和傅秀才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說你是他的娘子?明明你是我的”娘子
后面的兩個字沒能說出口,因?yàn)楦祫C想起,此前他在這兩人面前,宣示阮初錦才是他的娘子。
薛梔看著傅凜跳腳的模樣,心中一陣諷刺。
男人啊,真是雙標(biāo)得很。
明明他自己在外另有家室,可還是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親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薛梔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傅時樾搶先,聲音維護(hù)道:“二哥,你和梔梔早已和離。”
“和離?”傅凜反駁道:“我何時同意的?我”
“二哥有所不知。當(dāng)初大勇叔不僅收到了你戰(zhàn)死的信,還收到了二百兩的撫恤金。按照大安國律法,這撫恤金理應(yīng)交由梔梔,梔梔會為其守孝,等孝期過了,才準(zhǔn)改嫁。
誰知,大勇叔和紅花嬸貪財,讓傅蓉把梔梔推下了河。”
“若非時樾哥路過,我怕是早死了。”薛梔接著說,“我這條命是時樾哥救回來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說到最后一句話,薛梔的臉上不由染上一層薄紅,羞答答地望著傅時樾。
而傅時樾緊握薛梔的手,眉宇間盡是愛慕。
望著眼前兩人恩愛的畫面,傅凜明明心中應(yīng)該慶幸。
薛梔雖未死,但觀對方現(xiàn)狀,不會糾纏不休。
他和薛梔好聚好散。
可為何心中這般憋悶和不服。
阮初錦見此,眼神詫異,隨即喜悅。
薛梔沒有為傅凜守著,傅凜就不會對其產(chǎn)生憐憫。
且薛梔已經(jīng)有了傅時樾,不會在纏著她的傅凜。
傅凜還是她一個人的。
傅凜張了張嘴,問,“你”薛梔就這么容易把他忘掉了嗎?
傅時樾隱隱約約有些憤怒,以及一絲絲的醋意,沖著傅凜說,“二哥,這兩年里發(fā)生的事實(shí)在是太多了。
梔梔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清楚,或許”
傅時樾撇了眼傅凜身側(cè)的阮初錦,“你也不想知道。
但我依舊要告訴你,你和梔梔和離,不是她的錯,而是你,是你們傅家的錯。”
“我”傅凜似是被人下了面子,想要辯解,卻在看到薛梔冷漠的表情后,猛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