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勒家族的一個年輕后輩,似乎對陸青山剛才在會議室里的囂張很不滿,端著一杯純威士忌走了過來。
“陸先生,聽說你們東方人酒量都不錯?”那年輕人挑釁地晃了晃酒杯,“這可是肯塔基州最好的波本,敢不敢走一個?”
陸青山看著那杯琥珀色的液體,笑了。
在長白山插隊那幾年,那是喝著燒刀子暖身子的日子。跟那幫知青拼酒,他陸青山什么時候輸過?
“既然是朋友,那就別用杯子了?!标懬嗌诫S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那是750毫升的整瓶,“咱們直接吹?”
那年輕人愣住了,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怎么,不敢?”陸青山也不廢話,仰頭就灌。
咕咚咕咚。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滾下去,像是一條火線。一分鐘不到,空瓶子“砰”地一聲砸在桌上。陸青山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更亮了幾分。
“該你了?!?
那年輕人看著空瓶子,腿都軟了。周圍幾個原本想看笑話的財團二代,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看著陸青山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這哪是商人,這簡直是梁山上下來的好漢。
晚宴散場,華盛頓的夜風微涼。
葉寧跟在陸青山身后,看著自家老板挺拔的背影,眼里全是星星。
“老板,您剛才……太帥了?!比~寧激動得語無倫次,“您知道剛才簽的那份協議意味著什么嗎?咱們不僅拿到了美聯儲的入場券,還把那些被封鎖了三十多年的技術弄回來了!國內要是知道了,得給您立碑!”
“立碑就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标懬嗌骄o了緊風衣領口,“葉寧,通知倫敦的李治安,還有莫斯科那條線?!?
他停下腳步,站在林肯紀念堂的臺階上,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國會山。
“計劃啟動。開始做空盧布,大量收購蘇聯的重工業(yè)債券。記住,動作要快,姿勢要帥?!?
“明白!”
陸青山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剛想點上,懷里的私人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這是個加密號碼,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
他接起電話,沒有說話。
聽筒里傳來一陣電流聲,緊接著,是一個蒼老、陰沉,帶著濃重俄式口音的英語。
“陸先生,晚上好?!?
陸青山的手指停在打火機上:“哪位?”
“你是個聰明的商人,在華盛頓的表演很精彩。”那個聲音像是從西伯利亞的冰原上傳來,透著一股子寒氣,“但你以為,把蘇聯當成祭品擺上餐桌,我們就真的看不見嗎?”
“克格勃?”陸青山點燃了煙,深吸一口,讓煙霧在肺里轉了一圈。
“我們在看著你。不管你在安哥拉,還是在華盛頓?!蹦莻€聲音威脅道,“別以為有了美國人撐腰就萬事大吉。有些游戲,玩輸了是要掉腦袋的?!?
陸青山看著夜色中那尊巨大的林肯坐像,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看著我?”
他對著電話,吐出一口煙圈,聲音平靜得讓人害怕。
“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我怎么給你們那個腐朽的帝國,釘上最后一顆棺材釘?!?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電池扣下來,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走吧,葉寧。”
“去哪?”
“回國。家里還有個大工程等著開工呢。”陸青山大步流星地走下臺階,“既然拿到了圖紙和設備,咱們的芯片廠和發(fā)動機廠,也該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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