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這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明白的?!?
或許她的確是改變不了太多。
但她的空間總能起到一些作用。
小魚和小安不就是在空間和泉水的滋養(yǎng)下,身體也越來越好了嗎?
最起碼能讓老爺子過得舒服一點,也都是好的。
跟著福伯回到老宅,鐘情才有了恍如隔世的實感。
在夢里,她到死都沒有再回來過。
二爺爺更是隔了很久才終于得知她的死訊,之后沒多久便郁郁而終了。
福伯招呼著鐘情幾人先坐著歇會,自己去幫他們把房間收拾出來。
先一步回來的陳云嵐聽見動靜也出來了,笑道:“福伯,我來幫您吧?!?
福伯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這點活我一個人還做得來,”
陳云嵐還想堅持,福伯卻沒有再給陳云嵐開口的機會,先一步上了樓,徑直進了那個陳云嵐從來不被允許進入的房間。
陳云嵐面上的笑容瞬時僵住。
她當初借著自己母親去世,又和丈夫離了婚,孤身一人帶著孩子,這才讓老爺子心軟收留。
之后這老宅里,人人對她也都是多有寬厚優(yōu)待的,老爺子也對她很是信任。
她唯獨一次被斥責,就是因為好奇進了這間房。
老爺子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都不等她看清房間里的情況,就讓人把她拉了出來。
只說:“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語氣也是她從未聽過的冷峻。
陳云嵐?jié)M心委屈不解,不明白不過一個房間而已,至于這么大動干戈的嗎?
可自從鐘情任性著單方面和老爺子斷了聯(lián)系,老宅里的人就沒人再敢提起過鐘情,生怕老爺子動怒傷心。
現(xiàn)在陳云嵐倒是明白了。
原來這間房,是鐘情曾經(jīng)的房間。
陳云嵐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之后,這才端著溫和的笑意走到鐘情幾人面前。
“鐘情姐,姐夫。這一路從西北過來,路上辛苦了吧?孩子們還適應嗎?”
“你們難得過來一趟,準備在滬市待多久?要是缺什么日用東西盡管和我說,這老宅子常年就老爺子一個人住,好些東西你們可能也用不慣?!?
鐘情笑笑:“不用費心,我的習慣二爺爺和福伯都知道?!?
至于裴硯深。
他在西北的時候就向來都是隨著鐘情,來了滬市自然也是如此。
可陳云嵐卻是聽著鐘情熟稔自在的語氣,心底更沉了。
“這樣啊,那倒的確是我多慮了?!痹捖洌愒茘褂洲D(zhuǎn)而去逗小魚和小安。
小安倒是沒想太多,禮貌地喊了一聲陳阿姨。
可原本在病房狀態(tài)還不錯的小魚,這次卻是怯生生地躲在了鐘情的背后,對陳云嵐的示好全然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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