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蕓你咋說話這么難聽呢?這怎么能是敲詐呢?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們小兩口著想??!”
畢母拍著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為我們打算?”裴婉蕓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畢書宇:“那你讓他說,這是他的意思嗎?”
畢書宇有些為難地看了裴婉蕓一眼,勸道:“婉蕓,別鬧了?!?
裴母一把將滿臉驚駭?shù)呐嵬袷|拉到自己身后。
“夠了!”
“錢,一分沒有。房子,更是妄想!我閨女做錯了事,我們裴家自己管教,還輪不著外人來敲竹杠!”
原本的確是裴婉蕓先做錯了事,之后要是對他們小兩口有什么影響,都不用畢母開口,裴母自然會想著幫忙。
可他們一個二個的,擺明了是過來趁火打劫的。
更別提還是連帶著要算計裴硯深和鐘情的份!
見裴母發(fā)火,畢母這下也徹底不裝了。
“行,你們不愿意補償也沒事。但我家也不能白白受這個牽連吧?就這種成天惹是生非,肚子又沒個動靜的兒媳婦,我們家可招架不起!”
一直沉默著的鐘情卻忽然輕輕開了口:“我看你們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話落,連裴婉蕓都呆呆地看向鐘情。
鐘情卻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在一旁一直懦弱著不出面的畢書宇一眼。
“一句兩句的都離不開生養(yǎng)的事,你們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兒子有問題呢?”
原本畢家人要是不一直提起這茬,鐘情還沒覺著不對勁。
之前之所以認(rèn)為是裴婉蕓身體不好,以至于無法生育,就是因為在夢里,畢家人也總是這么對外宣稱的。
鐘情也不免被先入為主了。
可現(xiàn)在細細想起,反倒覺出古怪來了。
如果真是裴婉蕓的問題,為什么在夢里卻從來沒有準(zhǔn)確提及過這件事?
即使不是,總是拿生養(yǎng)的問題說事,也讓鐘情覺得惡心。
畢母卻是聽不得自己兒子被這樣污蔑,當(dāng)即便道:“你別在這瞎說!我兒子好得很!要不是被裴婉蕓給耽誤了,我們早就能抱上孫子了!人家別的姑娘都能”
話說到一半,畢母猛地剎住,驚慌地瞄了畢書宇一眼。
但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在場的也都不是傻子,哪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客廳里瞬間死寂。
裴婉蕓死死盯著畢書宇,嘴唇顫抖著:“好啊好??!我說呢,原來你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是吧?!”
畢母這下也慌了神,別提有多懊惱自己的一時嘴快了,忙想找補:“婉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話都沒說完,便被裴母厲聲喝止。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算盤?!先往婉蕓身上潑臟水,再逼著我們補償,好給你們外面的野種騰位置是吧?”
鐘情也一副驚訝的模樣,輕飄飄問道:“所以你們這么著急地要錢要房子,就是準(zhǔn)備給新媳婦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