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蕓本就心虛,聽見公安這么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
公安人員的臉立馬沉了下來,嚴肅道:
“裴婉蕓同志!有群眾能夠證明,親眼看見你在演出時出現(xiàn)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繼續(xù)隱瞞,性質(zhì)可就變了!你現(xiàn)在老實交代,還能算個主動坦白?!?
裴婉蕓一直被家里人寵著,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幾乎是瞬間就慌了神。
都不等一旁的喬江月開口,便哭著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過要害得鐘情受傷!我只是想要她出丑而已,誰知道她真的會一直忍著!”
喬江月心底狠狠一沉,暗罵了一句蠢貨,面上卻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天??!婉蕓,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
喬江月轉(zhuǎn)頭看向公安,聲音顫抖:“同志,我雖然和婉蕓是朋友,但真沒想到她會好在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希望鐘情同志能夠早日康復(fù)?!?
話音落下,裴婉蕓整個人都僵住了,死死盯著喬江月那張故作關(guān)切的臉。
到了現(xiàn)在,她哪里還不明白喬江月是在故意撇清關(guān)系,把責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
“喬江月!明明是你——”
“婉蕓!”喬江月急忙打斷,握住裴婉蕓的手,“現(xiàn)在認錯還來得及,別再讓伯父伯母為你擔心了?!?
換做之前,裴婉蕓還會覺得她是真心為自己著想。
可現(xiàn)在,她要是再相信喬江月,她就是個蠢貨!
裴婉蕓一把甩開喬江月的手,“公安同志,我承認,藥的確是我放進鐘情鞋里的,可這主意是她出的!藥粉也是她給我的!”
喬江月立馬擺出一副委屈又驚訝的模樣。
“婉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害怕,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蔑我??!家屬院里誰不知道你討厭鐘情?”
裴婉蕓看著喬江月這張?zhí)搨蔚哪?,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她怎么早沒有看出來,喬江月是個這樣的人?
“行了!”公安同志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裴婉蕓和喬江月都瞬間閉了嘴。
“裴婉蕓同志既然已經(jīng)承認了,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至于你指控喬江月同志教唆,提供藥物的問題。我們公安講究實事求是,會安排人手去核實情況的?!?
喬江月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又很快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拿藥的時候處理得很干凈,他們沒那么容易查出來的。
再不濟,她也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哎!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嗎?小喬醫(yī)生好像被公安的人給帶走了?”
“我也看見了!聽人說,好像今天也有人在招待所里被帶走了,也就是剛才的事!”
“這是出了什么事啊?小喬醫(yī)生好好的,咋會跟公安的扯上關(guān)系?”
被公安帶走本就不是件小事,又是大白天的,不少人都看見了。
在病房的裴母也有所耳聞,聽見被帶走的人是喬江月,還唏噓了幾句。
“早說這姑娘瞧著心術(shù)不正,沒想到竟真鬧成了這樣?!?
可在聽見也有一個住在招待所的姑娘也跟著一塊被帶去的公安的時候,裴母可就坐不住了。
這些事放到一塊看,不是裴婉蕓還能有誰?
裴母猛地抓住裴父的手:“老頭子,快,快回去找硯深和小情,肯定是婉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