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武學(xué)知識淵博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林峰右手用的是彎月刀的刀法,左手用的是殺豬刀的刀法。
他在用錘子使刀法!
只可惜,雙方勢均力敵,對方又是跶子,腦子里根本沒有這么復(fù)雜的念頭,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還以為林峰的錘法就是如此。
林峰嘆息一聲道,“若是能將他殺了,我們底氣就更加充足了,可惜我短時間內(nèi)拿不下他?!?
道士深吸一口氣,表情也略顯慎重,“應(yīng)該足以攔住他們一段時間了,等他們下次再來,就讓我上去吧?!?
他一個練骨境,偽裝成練皮境不過分吧?
林峰微微點頭答應(yīng)下來,來到一個懸崖上往下看。
他想知道,跶子還會不會繼續(xù)上山!
……
“報!”
拓跋虎氣喘吁吁的跑進了中軍營帳。
一個瘦弱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
這中年人一副大周面容,和深邃粗獷的跶子完全不是一個長相。
但周圍的人,就沒有不信服他的。
他是讓陽州都護府士兵聞風(fēng)喪膽的韃靼右漢王于古里!
于古里抬起頭,看向了拓跋虎,開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拓跋虎連連搖頭,“漢王,大事不妙,玉陽山上有北庭的先鋒軍!”
“你先說說什么情況?!庇诠爬镄钠綒夂?。
拓跋虎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尤其是提到他回頭看的那一眼,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黑旗。
“黑旗無字,北庭先鋒。”
于古里輕笑了一聲,走到了地圖面前。
他低頭看了兩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北庭張賀竟然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拓跋虎開口問道,“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于古里沒有說話,在地圖上畫了一條橫線。
“要想將玉陽關(guān)徹底吞并進來,我們必須和翰爾軒會師,只要張賀不敢有輕舉妄動,那大散關(guān)和玉陽關(guān)一帶,就能徹底吞并,就算大周大軍來了都不用擔(dān)心?!?
“可一旦我們無法和翰爾軒會師,那事情就麻煩了,等大周朝廷馳援一到,我們想守也守不住玉陽關(guān)?!?
拓跋虎皺起眉頭,“將軍何出此?”
于古里笑了起來。
“會師成功,我和翰爾軒便是一體,張賀既要擔(dān)心北方的戰(zhàn)場,又要擔(dān)心我東面突襲,他就無力馳援陽州都護府?!?
“會師不成功,張賀可以一心逼戰(zhàn),一旦翰爾軒抽調(diào)高手來陽州都護府支援,他就能第一時間察覺,要不大舉進攻翰爾軒,要不同樣抽調(diào)高手進入陽州都護府?!?
“對于陽州而,一旦朝廷兵馬抵達,雙方兵力差距便會大幅度縮小,比拼的就是雙方高手的實力?!?
“陽州都護府本身就高手如云,有了朝廷援兵的加入,我們不是對手?!?
拓跋虎頓時開口道,“我們也可以向王庭請求支援,如果大周朝廷派遣高手,我們也可以強占玉陽關(guān)!”
于古里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去。
“開什么玩笑?大周地大物博,人杰地靈,光是宗師之?dāng)?shù),便不知幾許?!?
“你以為大周無道,為什么能拖延至今?正是因為周邊諸國,誰也不敢對大周率先動手?!?
“我們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大周內(nèi)部先亂起來的機會?!?
“但這個機會,絕不可能是我們韃靼率先挑起的,否則,我們也承擔(dān)不了大周的怒火!”
“王庭抽調(diào)高手,等同于直接和大周宣戰(zhàn),哪怕我們贏了,結(jié)果也不是我們可以承擔(dān)的。”
說著,于古里瞇起了眼睛,“既然北庭大軍集結(jié)玉陽山,那我們施行第二套計劃,讓翰爾軒直接攻城便是,天門關(guān)還是玉陽關(guān),我倒要看看,張賀要怎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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