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心中便忍不住暗暗激動起來,因為他大抵已經(jīng)明白了李琚叫他過來的用意。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李琚這是要準(zhǔn)備重用他了啊
于是,他趕忙強(qiáng)壓激動,佯裝淡定道:“殿下好記性,我與楊洄,確是同族兄弟。”
但應(yīng)了李琚一聲后,他還是沒忍住想要表現(xiàn)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問道:“殿下忽然問起此事,可是準(zhǔn)備讓我出面,替您接觸一下楊洄?”
這下,輪到李琚吃驚了。
他倒是沒料到,楊釗竟然還有這份洞察人心的手段,僅憑他一句話,便推斷出了他的真實(shí)意圖。
須知,除了與楊玉環(huán)通過氣之外,他可從未對外人表露過這番心思。
不過,李琚也吃驚一瞬后,就釋然了。
畢竟,楊釗好歹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奸相。
縱然能力和手腕差了些,可要是沒點(diǎn)把控人心的手段,只怕也做不到歷史上那般禍國殃民。
所以,李琚很干脆的承認(rèn)道:“不錯,我確有此意,只是不知是否可行,這才想著請兄長過來幫我參謀參謀?!?
而聽見李琚承認(rèn),楊釗則是在心里暗道了一聲果然如此,隨后忍不住更加激動。
這些日子,他可正愁怎么在李琚面前露臉呢。
沒成想機(jī)會就這么送上門來了,簡直是天助他也!
他越想,越是興奮,眼中更是不自覺露出一抹志在必得。
只不過興奮歸興奮,他面上還是一派淡定之色,一臉不在意地自薦道:“若殿下欲拉攏楊洄,我或可為殿下分憂。”
“哦?”
聽見這話,李琚頓時哦了一聲,心中來了興趣,追問道:“不知堂兄,準(zhǔn)備如何為我分憂?”
眼見李琚已經(jīng)被自己的話勾起了興趣,楊釗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鬼知道,他等這個機(jī)會,到底等了多久。
要知道,他一開始答應(yīng)楊玉環(huán)去西域,本就是沖著奇貨可居燒冷灶的心思去的。
本以為一到西域就會受到重用。
可誰能想到,李琚都到西域了,身邊依舊是人才濟(jì)濟(jì),害得他一直都沒什么露臉的機(jī)會。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立功的機(jī)會,他必須要好好表現(xiàn)才行。
思及此,他趕忙壓下亂七八糟的情緒,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開始在心里組織措辭。
片刻后,他斟酌道:“據(jù)我所知,我那堂弟楊洄,與咸宜公主成婚后的日子,似乎并不順?biāo)?。?
“嗯?”
李琚嗯了一聲,眼中興趣更濃,忙催促道:“繼續(xù)說。”
聽見李琚催促,楊釗不由心中大定,說話也多了幾分底氣。
當(dāng)即接著開口道:“那咸宜公主自幼養(yǎng)在圣人與惠妃娘娘膝下,性格端的是強(qiáng)勢。偏偏我那堂弟亦是出身名門,又豈能甘心被一女子呼來喝去?是以,兩人婚后矛盾頗多。殿下若欲離間我那堂弟,或可從此處下手!”
“妙啊!”
聽完楊釗的分析,李琚頓時忍不住拊掌嘆妙。
他就說楊釗有大用處吧,這不,用處這不就顯現(xiàn)出來了。
他果然目光如炬!
老實(shí)說,直接從咸宜和楊洄的婚姻生活下手,這是連他都沒有想到的方向。
但楊釗就這么想出來了,前后不到兩分鐘。
果然啊,使壞這種事情,還得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才能凸顯出效果。
李琚暗暗在心里將自己狠狠的夸贊了一通,旋即面色和緩道:“不知堂兄有幾分把握?”
聽見李琚嘆妙,楊釗便知道他的計策已經(jīng)取得了李琚的認(rèn)可。
于是,他果斷伸出一個巴掌,笑道:“若殿下能給我五千貫,我便有六成的把握,將楊洄拉入殿下的陣營?!?
楊釗這話一出,李琚眼中便頓時忍不住爆發(fā)出一陣精光。
他就知道,他果然沒找錯人。
欣喜間,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五千貫,夠嗎,若是給你一萬貫,成功率又有幾成?”
聽見這話,楊釗不禁有些愕然起來。
雖說他早就知道這位殿下很大方,可這未免也太大方了一點(diǎn)吧?
那可是一萬貫錢!
須知,大唐的許多下州一整年的賦稅,都沒有一萬貫。
可現(xiàn)在,他甚至都沒說他具體的主意,只是和李琚分析了一下該從何處著手,李琚便就這么將一萬貫錢給他了
也難怪西域那些人,包括那位邊監(jiān)軍在內(nèi),對這位妹夫會如此的忠心耿耿。敢情這個妹夫,有錢他是真給啊!
回神后,他趕忙比了個手勢,迫不及待道:“八成,若殿下能給我一萬貫錢,我則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說服楊洄投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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