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眸色冷幽幽的,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無非是有關(guān)寧清岫,還有她和寧清岫那子虛烏有的命格事情。
鄭氏看周嬤嬤停手了,臉色慍怒:“誰讓你停了,繼續(xù)打,打死這賤人為止!”
周嬤嬤置之不理,她只聽從老夫人的吩咐。
老夫人抬下手,“好了,這件事確-->>實是老二媳婦和宗佑的錯,兩人有悖倫理傷風(fēng)敗俗,但總歸關(guān)起門我們還是一家人,不能把事情鬧得那么難堪,讓外人來看我們府上的笑話。”
“老大媳婦你也別生氣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再多也無用,老二媳婦我會好好管教,看在你二弟的份上,便饒恕她這一次,若日后她還敢再勾引宗佑,我定要拉她去沉塘?!?
“娘!”鄭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著實沒想到姜氏都做了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夫人竟然就這么不痛不癢地揭過去了,“姜丹琴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為世人不能容忍,娘怎么可以輕易放過她,必須把她杖斃了才行!”
“若是不把她杖斃,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們,怎么讓二弟安息!”
鄭氏不依不饒,老夫人便沉了臉色。
寧宗佑冷聲:“行了,這事都是我的錯,怪我今日喝醉了酒腦子一時不清楚走錯了院子,是我對不住二弟和弟妹,你要怪就怪我。”
寧挽槿彎了彎諷刺的嘴角,不知道寧宗佑什么時候這么敢作敢當(dāng)了。
說白了到底都是自家人,不管他怎么說,也沒人敢指責(zé)他一句,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
鄭氏肯定不相信他的說辭,他若是喝醉了酒腦子不清醒,那姜氏呢,難道腦子會一樣不清醒的順從著他?
兩人肯定不止第一次干這種齷齪事了。
而且還是你情我愿。
鄭氏胸口燃著一腔怒火,燒得她心痛,朝著寧宗佑和老夫人大吼,“今日姜丹琴必須死,她若不死,我就去找族長來做主,今日必須要給我個公道!”
這段時日鄭氏事事不順,被壓抑得久了,整個人變得癲狂,寧宗佑和姜氏的事情又刺激了她,讓她更加暴怒狂躁。
看她不讓步,老夫人瞇著下眼眸,幾分陰森,“周嬤嬤,把大夫人送回院子去,大夫人精神失常,怕是得了失心瘋,日后就讓她在屋子里待著,哪里都不能去,省得再犯起病來傷到了其他人。”
這是明擺著要把鄭氏給軟禁起來了。
為了一個傷風(fēng)敗俗的二夫人,竟然把大夫人給關(guān)起來,這未免也真夠荒唐的。
若是不了解這其中緣由,寧挽槿也會覺得老夫人太荒謬,但知道她的目的后,便會發(fā)現(xiàn)這很附和老夫人精致利己的性子。
鄭氏也知道老夫人是要把她軟禁起來,明目張膽地偏袒著姜氏,激動地瘋狂吼叫,“娘你是不是糊涂了,做錯的是姜丹琴,不是我,不該把我關(guān)起來,該處置的人是她!”
她不明白為何老夫人和寧宗佑都要向著姜氏,到底給他們兩人灌了什么迷魂湯。
姜氏垂頭一直跪在地上,拿著帕子掩面,倒不見一點驚慌,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
“先且慢,”寧挽槿突然起身,攔下了周嬤嬤,“父親,祖母,前兩日我遇到了一位師父,此人說和咱們府上是舊相識,剛好想見上一面?!?
她給青蓉使個眼色,青蓉立即去帶人了。
寧宗佑皺眉:“什么人?”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說,沒看見現(xiàn)在府上正亂著?!崩戏蛉艘彩遣粣?,認為寧挽槿是在添亂。
本來寧宗佑和姜氏這種丑事就不能外揚,一會兒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傳得滿城風(fēng)雨。
不等老夫人再阻止寧挽槿,青蓉把人已經(jīng)帶來了。
一個身穿道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胡須幾分發(fā)白,身材干瘦,臉型長窄,顴骨微高,帶著一副奸詐樣兒。
老夫人和姜氏的臉色率先變了,眼里都有些驚慌。
連鄭氏的眼皮都跳了跳,多了一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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