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一次都沒喝過更不知道是什么味了,她想著是廚房那邊端過來的,肯定是沒錯的。
夏荷道:“靈芝是靈藥,跟普通的藥不一樣,味道難喝也是應(yīng)該的?!?
寧清岫想著也是,忍著一口氣喝下去了,把空碗遞給了夏荷。
夏荷把碗拿走的時候偷偷聞了一下,嗆鼻的騷味差點讓她干嘔出來。
小姐怎么像是喝了一碗尿?
這廂,鄭氏讓林嬤嬤去喊寧挽槿過來。
寧挽槿去了主院,剛一進門,鄭氏手里的茶盞便向她砸了過來。
王姨娘坐在一旁,一手扶著腹部,另只手拿帕子按在揚起嘴角處,遮住那抹幸災(zāi)樂禍。
寧挽槿微微側(cè)身,茶盞順著她的身子砸在門框上,沒有碰到她半分。
鄭氏本就惱火的臉色越發(fā)陰沉,“跪下!”
寧挽槿站立在面前,膝蓋沒有彎折半分,眉眼冷清:“母親有什么話還是趕緊說吧,我還要出門一趟。”
鄭氏被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氣的咬牙:“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袖兒!”
寧挽槿輕抬眼眸似笑非笑:“娘怎么能這么說,五妹也是為了救您,若真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三小姐說這話就未免太過冷血無情了,”王姨娘斜睨著寧挽槿惺惺作態(tài),“那玄清道長明明點名要用三小姐的心頭血,結(jié)果三小姐偷偷去取五小姐的,這不明擺是想害五小姐性命?!?
寧挽槿冷笑:“都說了我體內(nèi)有毒,王姨娘還讓母親喝我的血,不知王姨娘是何居心,難不成是想等母親出事后,王姨娘要取代母親的位置?”
鄭氏臉色一凝,凌厲的眼神朝王姨娘掃過去。
她到現(xiàn)在還記著寧挽槿給寧宗佑說要貶了她讓府上姨娘上位的事情,鄭氏一直都防備著安姨娘和王姨娘,哪怕王姨娘現(xiàn)在成了她的人,她依舊對王姨娘有戒心。
王姨娘的心眼可比安姨娘多多了,鄭氏一直都心知肚明。
發(fā)覺鄭氏看過來的眼神,王姨娘瞬間慌亂,顧不上還懷著身孕,立即跪在鄭氏面前,“大夫人息怒,妾身沒有那個意思,妾身自知蒲柳之姿,從不敢肖想越過大夫人頭上?!?
寧挽槿嗤笑,王姨娘有沒有肖想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當初從莊子上剛回來時,仗著自己懷孕,野心都要藏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她有什么把柄落到了鄭氏手里,被鄭氏給拿捏住了。
鄭氏瞥了王姨娘一眼,帶著幾分警告,“起來吧,別傷著肚子里的胎兒了,這可是國公爺看重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擔待不起。”
王姨娘的身子抖了一下,扶著丫鬟的手慢慢站起來又坐回位置上。
鄭氏也不怕王姨娘有什么居心,如今王姨娘的把柄在她手里捏著,王姨娘想活命,就得在她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寧挽槿看出來王姨娘對鄭氏的懼怕,特別是提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
寧挽槿斂下了眼里的思緒,幽幽一笑:“既然王姨娘心疼起了五妹,覺得不該取她的心頭血,那就把六妹喊來,取她的心頭血來救母親,反正都是母親的女兒,誰在母親面前盡孝都一樣?!?
王姨娘的臉色立即白了,不敢再接話,怕寧挽槿真會拿寧清茹開刀。
寧挽槿也懶得再跟著她和鄭氏浪費口舌,轉(zhuǎn)身離去,“母親若沒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