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她的壽辰,兩人自然也會給幾分薄面。
待宴會結(jié)束送走賓客,寧宗佑和老夫人單獨(dú)在一個(gè)屋子里。
“娘糊涂!”寧宗佑壓低聲音,防止被人聽到,“您怎么想的,要把挽槿嫁給表哥府上的殘疾兒子,這對我們府上有什么好處。”
沒什么好處,老夫人就是憎惡寧挽槿,也見不得她好過。
被自己兒子數(shù)落,老夫人火上心頭:“我還不是為了榮國公府好,你看看自從那孽障回府,咱們出了多少事,都是被她害,你忘了當(dāng)年太機(jī)大師訴說的話了嗎!”
“這孽障若是繼續(xù)留在府上,我們遲早都被她克死,我必須要把她送走。”
“要送也不是送到靖國公府,”寧宗佑沉聲,“是送到安王府?!?
老夫人一驚,“你是要讓她嫁給安王?”
她大手一揮,“不行,我不同意,她哪里配得上做安王妃,就她這命格,你也不怕她把安王克死!”
寧宗佑道:“配不配的上安王不是我們說了算,重要的是安王已經(jīng)看上她了?!?
今日太子和安王同時(shí)來府上,他知道兩人都想拉攏榮國公府,而且都是奔著寧挽槿來的。
寧挽槿這個(gè)榮國公府三小姐的身份沒任何價(jià)值,但她還有華鸞將軍這個(gè)身份,手里握著二十萬華鸞軍。
太子和安王是對立陣營,寧宗佑知道一臣不能侍二主,他和安王早就暗中有來往,也選擇了與他為伍。
雖然太子是嫡,繼承皇位名正順,又有皇后以及背后母家做依仗,但安王和蘇貴妃背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且朝中支持安王的大臣更多一些,安王這兩年出了不少政績,頗得皇上賞識,論謀略和智慧還是安王更勝一籌,寧宗佑覺得他繼承大統(tǒng)的勝算最大。
老夫人冷哼:“咱們府上又不是寧挽槿一個(gè)女兒,岫兒同樣也能嫁給安王,且她生來便是鳳命,嫁給安王不比寧挽槿的助力更大?!?
她覺得只要安王娶了寧清岫,憑借寧清岫是天命鳳,安王必定能坐上皇位。
寧宗佑沉默思忖,覺得寧清岫嫁給安王也合適。
但一想到寧清岫今日潑了安王一身茶水的畫面就煩躁。
他怕他把寧清岫送到安王面前后,安王嫌寧清岫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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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翊和景宸禮從榮國公府出來后,兩人去了仙鶴樓喝茶。
景宸禮端著茶盞,輕嗅著清淡的茶香,“孤本以為寧挽槿只在戰(zhàn)場上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沒想到她對付后宅陰私也得心應(yīng)手,難怪安王盯上了她,若娶之,乃是如虎添翼。”
今日之事景宸禮看的明白,寧挽槿心思玲瓏,找寧宗佑訴苦那一出不是巧合,定然知道他和安王都在場。
若是其他女人面對這種事情,多半慌亂不知所措,但她條理清晰,說話有理有據(jù),根本不給別人下套的機(jī)會。
景宸禮抬眸問景年翊:“你覺得她如何?”
景年翊臉色冷淡:“不熟。”
景宸禮輕笑,知道他和京城所有的人都不熟,景年翊的涼薄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覺得讓她做孤的側(cè)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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