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俞白連忙勸道:
“表兄,你有什么事,我替你轉(zhuǎn)告云棠小姐。”
裴昭連忙搖頭,認(rèn)真地說道:
“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要親口告訴她,能不能讓她出來一下?我說完就走!”
窗邊,宋云棠聽到門外的動靜,不耐煩地擰起眉。
向來冷靜自持的裴昭,居然賴在門口了?她不去見他,他就不走了?
正當(dāng)她按著窗沿要起身的時候,頭頂突然撞到了什么。
結(jié)實(shí)的觸感讓她恍惚了一瞬。
顧宴寒一只手掌落在宋云棠的肩上,看似不過是輕輕一放,可卻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將宋云棠按在了原位。
宋云棠一愣,扭頭朝后看去,可身高的差距讓她只看得見男人的胸口,以及微動的喉結(jié)。
感覺到肩上那只手掌的力氣,宋云棠皺起眉。
頭頂傳來顧宴寒不咸不淡的嗓音。
“怎么?看未婚夫被擋在門外進(jìn)不來,心疼了?”
宋云棠撇了撇嘴,脫口道:
“才沒有!我和他早就沒有關(guān)……”
顧宴寒眸子微動,沉聲問道:
“早就如何?”
說了一半,宋云棠突然停住,撇了撇嘴角。
她干嘛要和從前一樣,顧宴寒說什么她就老老實(shí)實(shí)答什么。
心底浮起一股惱意,宋云棠冷淡地說道:
“王爺,這與你好像沒有關(guān)系吧?”
“你這么關(guān)心我的終身大事?難道是當(dāng)年拋下我心虛???”
顧宴寒收回按著宋云棠的那只手,幽幽說道:
“宋云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今日是你要還本王謝禮,本王不過怕你跟人跑了而已?!?
肩上沒了桎梏,宋云棠順勢起身,轉(zhuǎn)身看向顧宴寒。
此刻眼前的顧宴寒眼簾微垂,周身那股子的寒意下,還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她收回目光,哼了一聲。
“我才不像有些人一樣狠辣無情,說跑就跑了。”
說著,她繞過顧宴寒,朝門外走去。
“吵死了,我去打發(fā)走門口的麻煩?!?
而這時,站在原地的顧宴寒卻眼簾微垂,看著宋云棠的身影,眸子微瞇。
裝乖巧的貓兒,還是生氣的時候最真實(shí)鮮活。
尤其聽到她口中將裴昭稱為“麻煩”,顧宴寒唇角越發(fā)上揚(yáng)。
這時候,到了門口,宋云棠看到和孟俞白拉扯的裴昭,沒好氣地說道:
“世子不會是這么快就后悔花重金包下隔壁包間了吧?”
“一向?qū)ι┳哟蠓降氖雷右膊簧岬没ㄥX了?”
看到宋云棠出來,裴昭臉上浮起笑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她一番話堵住了胸口。
悶得厲害,裴昭好一會兒才重新浮起笑容,欣喜的
“云棠,你放心,修竹一會兒取了銀票就會送到你手中,一點(diǎn)都不會少的。”
宋云棠雙手抱臂,點(diǎn)頭道:
“既然錢不會少我的,我就放心了,世子還有其他事嗎?”
裴昭遲疑了片刻,見宋云棠轉(zhuǎn)身要走,連忙喊住了她。
“云棠,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你不要誤會,今日我不是特地和阿……嫂子一塊兒來的,只是湊巧在路上遇見?!?
宋云棠古怪地看了眼裴昭。
他這會兒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還特地跑來這里就為了和她說清楚這么一件小事。
宋云棠摩挲著衣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裴昭。
之前裴昭偏心沈姝寧,這樣的細(xì)致溫柔只有沈姝寧面前才會有,給她的都是克制冷靜。
她嘲諷地扯了扯唇角。
雖然她搞不懂裴昭這會兒是為了什么。
可這樣遲來的溫情,在她眼底比-->>雜草都賤。
在她心里,一個被她徹底放棄的人,就應(yīng)該和死了一樣再不出現(xiàn)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