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寒王殿下!”
一群衙役看到顧宴寒,連仔細看都不敢,紛紛跪倒。
最近因為孟俞白被刺殺一案,寒王來過大理寺好幾回。
每一回來都起碼要殺不少人。
大理寺院子里的那塊地磚擦了臟、臟了擦。
哪怕是常年在大理寺的衙役都有些發(fā)怵,看到寒王更是如同老鼠看到貓。
顧宴寒冷然掃了眼衙役。
“皇后娘娘有令,今日謀害大殿下一案,由本王與大理寺協(xié)同辦理?!?
說著,顧宴寒跳下馬車,站在宋云棠身邊,將她一整個身體都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擋住。
“這里就不歸你們大理寺管了?!?
哪有人敢忤逆,連忙帶著大理寺的馬車退下。
顧宴寒垂眸,看向宋云棠。
“走吧,送你回去?!?
宋云棠看了眼他身后,狐疑地問道:
“清音呢?我與她一道回去就行?!?
顧宴寒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
“她已經(jīng)先回去了?!?
宋云棠眉頭微動。
清音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回去的。
她盯著顧宴寒,皺眉道:
“你是不是又欺負清音了?她好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
顧宴寒淡然抬眸,打斷了她。
“唯一的妹妹?”
宋云棠怔了下,對上他眼底驟然浮起的慍怒。
不知道顧宴寒這是犯的什么毛病,宋云棠扭過頭。
“既然清音已經(jīng)走了,那我就隨大理寺的人回城好了?!?
反正只要能回城就好。
顧宴寒伸手?jǐn)r住她。
“大理寺的馬車可沒法給你專用……你自己看看?!?
宋云棠這才看到幾個衙役將幾個只剩一口氣的殺手搬上了馬車。
她頓時止住腳步。
雖然她見多了將死之人和尸首,可要是這么一車都是,她還是及時地知難而退了。
“那我找韓讓……”
顧宴寒臉色又沉了一分。
找清音、找大理寺的衙役、找韓讓,就是不找他?
顧宴寒沒了耐心,直接開口道:
“韓讓沒空回城,跟我走。”
宋云棠心里堵著的那口氣仿佛又涌到了喉間。
她冷聲說道:
“不用了……”
顧宴寒沉聲打斷了她。
“怎么?要我直接扛你走?”
聽他這么囂張的話,宋云棠臉色一青。
“你!你說什么呢?被人聽到……”
“被人聽到又如何?”
顧宴寒直接卷起衣袖。
看他真要直接動手,宋云棠眼看四周各方的人手,甚至還有不少大理寺的衙役。
她擰緊了眉,只要咬牙低下頭,跟顧宴寒上了他那輛馬車。
眼看顧宴寒坐下后沒有開口讓長風(fēng)啟程回城,而是不知在車壁的暗格里找些什么。
宋云棠皺眉催促道:
“可以回城了嗎?”
顧宴寒眉頭擰起,將紗布和藥膏拿出。
“先處理好傷口。”
宋云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顧宴寒攥住了手腕。
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處有一處割傷。
只是現(xiàn)在被顧宴寒用這樣強勢的動作按住,她抽不回手,只好說道:
“我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根本無關(guān)……嘶……”
藥膏驟然按上去,宋云棠猝不及防,手腕上一陣刺痛讓她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宮中的藥-->>膏,雖然效果極好,可痛也是真的痛。
居然用這個藥膏還一下子涂了這么多,她敢肯定顧宴寒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