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心跳都不受控地快了一拍。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也太近了。
雪松清冽的味道涌入鼻尖。
她想后退,可后背已經(jīng)抵在顧宴寒按住石桌的手上。
可眼前就是他胸口處的金絲暗繡。
她此刻動彈不得,略一轉(zhuǎn)頭似乎就要貼在他的懷里。
臉一陣陣發(fā)燙。
他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聽見顧宴寒的話,宋云棠繃緊的心弦才松開。
原來他這樣,只是在描述裴昭和沈姝寧的親密之舉?
她還以為顧宴寒對她起了什么心思……
發(fā)覺自己的誤會,宋云棠臉上紅得更厲害了。
她眼眸虛閃,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七上八下的心,沉聲道:
“王爺專門跑這一趟,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顧宴寒聞得到她身上的藥味。
在軍中這些年,血腥味和藥味他聞得早就生厭。
可偏偏在她身上,這股藥味摻雜著極淺的熏香,讓他眉宇緩緩舒展開。
只是,語氣依然冷硬。
“不然呢?你以為本王來做什么?”
想到剛剛差點鬧出尷尬的誤會,宋云棠壓下眼底窘迫,十分鎮(zhèn)定自若,開口說道:
“原來王爺就為說這個,這也沒什么,不勞王爺操心……”
顧宴寒剛剛舒展開的眉頭便緊鎖起來。
他松開石桌,沉著臉,突然環(huán)抱住宋云棠的腰。
這樣的距離箍住她的腰肢,便迫著她不得不抬起頭與他對視。
親密到極點的距離,兩人之間卻涌動著一股寒意。
“宋云棠,難道這樣的舉動,你也覺得沒什么?”
突然被這樣抱住,宋云棠腦海空白了一瞬間,差點就忘了伸手推開他。
回過神,她立刻掙扎著推開顧宴寒。
臉一瞬間漲得通紅,一股怒火混著委屈冒上來,宋云棠瞪著一雙泛紅的眸子吼道:
“你瘋了!”
就是從前,她與顧宴寒朝夕相處的時候,顧宴寒做過最親密的事便是在她受傷后背她或者橫抱她。
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年紀(jì)。
可如今她已經(jīng)快十八了!
定親這三年,她與裴昭也從未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
顧宴寒被推開,撞在石桌上。
他反手撐住桌面,哪怕這樣的姿態(tài)也依舊慵懶矜貴。
冷然勾唇,一雙寒氣凜冽的眸子盯著宋云棠。
“本王對你這么做就是瘋了?”
“那你的如意郎君對嫂子這么做,你卻覺得沒什么?這是何道理?”
宋云棠氣到一半就被噎住了。
這男人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怎么突然就跟這件事杠上了?
裴昭怎么樣,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非說有關(guān)系的話,當(dāng)年要不是他像垃圾一樣甩下她,她也不會選擇裴昭當(dāng)做庇護所!
宋云棠壓著心口噴薄而出的怒火,看著顧宴寒,胸口幾乎要透不過氣。
她故意揚唇笑道:
“那又怎么樣?裴昭娶我,我便是侯府的世子妃,自然不該善妒?!?
顧宴寒嘲諷地嗤了一聲。
“宋云棠,你如今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什么?為了個男人如此自輕自賤?”
宋云棠轉(zhuǎn)過身,冷然看著顧宴寒。
“我腦子里裝了什么,應(yīng)該與王爺無關(guān)?!?
說著,宋云棠站起身。
顧宴寒冷然攔住她。
-->>“若裴昭選擇追隨蘇貴妃呢?”
宋云棠錯愕地眼眸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