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fēng)落下,將她的身體牢牢裹住。
“別怕……哥哥來接你了?!?
這話在耳邊落下,如同一瞬間將她拉到五年前。
每一次遇到難事,總會有人不遠(yuǎn)千里趕到她身邊。
宋云棠視線越發(fā)模糊,只能看到眼前男人冷峻的輪廓。
她雙手死死抵住顧宴寒的胸口。
另一只手上,還死死地抓著斷裂的椅子腿。
仿佛隨時要爆發(fā)拼命。
顧宴寒看著她手心溢出的血珠染紅了木料,眼底凜冽的殺氣升騰,又被壓下。
伸手一點點掰開她的手,顧宴寒丟掉滿是木刺的木塊,在她耳邊溫哄著。
“放心,沒人能傷得了你了。”
宋云棠眼神一瞬間失去了對焦。
她用僅存的理智咬牙開口。
“離我遠(yuǎn)些,我中了蠱毒……”
顧宴寒臉色一僵。
“是顧元瑞做的?!”
宋云棠已經(jīng)快說不出話了,她知道這蠱有多卑劣。
越想抵抗,身體軟得越厲害。
這樣卑劣的蠱毒能讓人徹底喪失理智。
她聲音嘶啞,在顧宴寒耳邊一字一句地艱難開口。
“給我一刀……”
顧宴寒立刻察覺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該死!”
門外,一連串的腳步逼近。
沈姝寧跟在裴昭身后,寬慰地說道:
“阿昭,云棠妹妹離開侯府就來了這里,說不定是來赴約的,聽說二殿下從前也很寵她的?!?
裴昭皺起眉,的確,二殿下說過從前就寵云棠這個妹妹。
可他還有些印象,宋云棠一直對提及二皇子這件事很抵觸。
心里隱隱升起一絲慌張,看著氣氛冷凝的裕香樓,裴昭皺眉道:
“先找到云棠!”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三樓圍滿了殺氣凜冽的數(shù)十個官兵。
和平日里巡城營的不同,這些兵各個帶著濃濃的殺氣,一看就是刀光劍影里搏殺出來的。
“這不是二殿下那間包間嗎?出什么事了?”
沈姝寧一眼看到寒王身邊的心腹,隨即壓下眼底的得意之色。
連顧宴寒都趕到了,看來今晚這事是鬧大了。
她拖了裴昭這么久才過來找人,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思。
雖然侯爺退了婚事,可她知道,裴昭是不肯退婚的!不然這樁婚事早就退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裴昭明明是一心喜歡她的,怎么會對娶宋云棠有執(zhí)念?
只要裴昭堅持,退了婚又如何,還是可以將這賤人娶進(jìn)門。
今天宋云棠失了清白,那這一局便死得徹徹底底。
裴昭壓不住心底的不安,急忙要往里闖。
長風(fēng)一眼看到了裴昭,沒好氣地伸手將他推到圍欄旁。
“裴世子,王爺有要緊事在處理,已經(jīng)下令封了這里。”
裴昭急聲道:
“云棠是不是在里面?剛剛我在外面碰到邱管事了,他說云棠進(jìn)了裕香樓就沒了蹤跡……”
長風(fēng)黑了臉,沒忍住直接懟道:
“云棠小姐在不在里面,裴世子不是應(yīng)該一清二楚嗎?難道不是裴世子派人將云棠小姐請來的嗎?”
裴昭皺緊了眉頭,急忙搖頭。
“我沒……”
他頓了頓,急忙說道:
“先不說其他,到底出什么事?你先讓開,我要進(jìn)去看看!”
長風(fēng)穩(wěn)如柱子立在門口,不許裴昭接近分毫。
砰地一聲,包間的門被撞開。
顧宴寒將宋云棠打橫抱出。
一眼看到-->>顧宴寒懷里抱著個女人,雖然披風(fēng)幾乎從頭包到了腳,可裴昭一眼看到了宋云棠裙擺的海棠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