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俞白看到裴昭,拱手行了一禮。
“表兄,許久沒見了,可有什么事?”
裴昭點頭。
“俞白,有些事找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很快,聽裴昭和孟俞白的腳步朝遠處走去,長風(fēng)皺眉看向顧宴寒。
“王爺,裴世子平時愛的都是詩詞歌賦,很少和孟少爺說得上話,怎么會突然找他?這是要做什么?”
顧宴寒聽到了剛剛的話,眼眸淡淡地掃了眼門口的位置。
“不急?!?
沒多久,孟俞白就進了包間。
“王爺,城北大營的這批兵器我已經(jīng)查了個底朝天,可和李萬身上的那一小截刀尖都不吻合?!?
說著,孟俞白從隨身背的長布袋里拿出長刀樣品。
“這是我今晚打得樣品,李萬應(yīng)該是被這樣的一把長刀所殺。”
顧宴寒接過長刀樣品,眉頭鎖起。
“繼續(xù)查,這起軍營貪墨案的線索還沒斷?!?
孟俞白點頭,剛要轉(zhuǎn)身,又回過頭,為難地皺起眉,說道:
“還有一件怪異的事……”
顧宴寒沒有放下樣品,只開口問道:
“什么怪異的事?”
孟俞白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低聲說道:
“剛剛裴世子來找我,說我最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zāi)?!?
顧宴寒手里捏著樣品,抬眸看向孟俞白,勾起了唇。
“裴昭為你預(yù)測了血光之災(zāi)?倒是有意思?!?
孟俞白皺眉說道:
“王爺不知道,我這個表兄為人剛正清高,從不與人隨意開玩笑,他很少找我,突然來尋我說這件事,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
顧宴寒淡漠地笑了聲。
“裴昭一個書生,倒是管起閑事來了?!?
孟俞白脫口道:
“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好意,我已經(jīng)讓他不必掛心了。”
說著,孟俞白起身道:
“我回去忙完今晚的圖,還來得及將云棠小姐那把劍修好……”
顧宴寒打斷了孟俞白。
“不必了,斷劍本王已經(jīng)拿走了?!?
孟俞白愣了下。
“王爺拿走了?”
下一刻,孟俞白反應(yīng)過來,他驚喜地抬起眸,問道:
“王爺這是要親自為云棠小姐修劍,太好了,要是我來修也不過七成把握,要是王爺親自動手,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問題。”
說著,孟俞白眼底浮起喜色。
“我一會兒就托人告訴云棠小姐,讓她放心?!?
顧宴寒?dāng)r住孟俞白。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全力應(yīng)對貪墨案即可?!?
孟俞白重重點頭。
“那我就先去了?!?
等到孟俞白離開,顧宴寒手里摩挲著那把刀,眼眸冷厲地瞇起。
“長風(fēng),這兩日盯著裴昭,本王要知道他為何找上孟俞白?!?
長風(fēng)點點頭。
“這件事的確古怪,不像是裴世子做出的事?!?
長風(fēng)還要再開口,卻看到自家主子突然從窗口一躍而下。
他嚇了一跳,連忙扒著窗沿要跟上,卻看到主子已經(jīng)走到了橋邊的燈籠攤。
不一會兒,顧宴寒手里多了個雪白透粉的狐貍燈籠。
長風(fēng)愣了下。
主子就為了去買只狐貍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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