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風(fēng)的話,顧宴寒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長劍,一道寒光劃過眼眸,映出他眼底的凜冽。
他漫不經(jīng)心開口。
“為了什么?”
長風(fēng)如實稟報。
“孫二在布莊糾纏裴府大少夫人沈氏,沈氏差點從窗口跳河?!?
“裴世子趕到后,把孫二趕走了,這會兒裴世子和沈氏還在二樓包間沒出來?!?
長風(fēng)說著,有些氣憤地皺起了眉。
“裴世子要是跟云棠小姐去王府,太妃或許還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對云棠小姐下手?!?
說著,長風(fēng)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日的事……王爺可要插手?”
顧宴寒指節(jié)叩了叩劍身,淡漠開口。
“在你眼中,本王這么閑?”
長風(fēng)欲又止,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拱手告退,卻聽到身后慵懶清冽的嗓音響起。
“等等,你剛說……有人想跳河?”
……
不知過了多久,宋云棠醒來時只覺得昏昏沉沉。
燭火輕晃,眼前是熟悉的床簾。
她捂著額頭,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睡的。
只記得她剛剛還在馬車上。
正要起身,她隱約聽到裴昭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
“云棠,今日的確是我沒接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今日的事實在是……”
“罷了,其他先不說,你能不能先去給阿寧開些藥?”
明夏顯然氣得不輕,聲音都帶著顫意。
“世子爺!我家小姐自己身體不舒服還睡著,去不了!”
被丫鬟當(dāng)面駁斥,里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裴昭臉色僵住了。
“云棠,使小性子也該適可而止,你一定要弄得這么難看嗎?”
看宋云棠還沒出來,擺明是要晾著他了,裴昭拂袖而去。
宋云棠被吵得頭疼,翻身時打翻了托盤。
春琴最先聽到動靜,激動地喊道:
“小姐醒了!”
明夏急忙沖進屋,伸手摸了下宋云棠的額頭。
“總算不燒了,小姐,你昏睡了好久,天都黑了,嚇?biāo)牢覀兞耍 ?
宋云棠笑了笑,嗓音沙啞。
“跟了本小姐那么久,怎么還咋咋呼呼的?”
“我是不是教過你們很多次,外傷若紅腫破皮,發(fā)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燒退了就好了。”
明夏心底嘆息。
從前在鎮(zhèn)南王府,小姐受傷是家常便飯,這也是小姐狠下心學(xué)醫(yī)的原因。
扶著宋云棠起身靠在軟枕上,明夏心虛地說道:
“剛剛世子爺要見小姐,奴婢自作主張沒放他進屋?!?
宋云棠安撫地笑道:
“做得很好,該賞,不然我屋內(nèi)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
明夏心里松了口氣,卻又很不是滋味。
反倒是宋云棠開口道:
“我都聞到藥味兒了,再煎該糊了。”
明夏連忙跳起來。
“奴婢怎么差點忘了,爐子上溫著的藥!”
喝了藥,宋云棠終于覺得暈乎乎的感覺好些了。
她看屋子里只有明夏和春琴,疑惑地問道:
“這么晚了,秋棋呢?”
明夏正為宋云棠的膝蓋換藥,抬頭說道:
“侯府今日不知什么事鬧起來了,秋棋那丫頭一向愛看熱鬧,奴婢就讓她去外頭瞧瞧。”
正說著,秋棋快步進了屋。
“夫人剛剛差點又被氣暈了!”
宋云棠急切地皺眉問道:
“怎么了?”
秋棋沒好氣地說道:
“還不是為世子爺和大少夫人?!?
宋云棠擰眉。
“為世子去布莊的事?”
說完覺得不對,之前裴昭也經(jīng)常為沈姝寧奔波,更過分的事也做過。
孟姨不可能會這樣的事動怒。
秋棋搖頭,低聲道:“
“世子帶大少夫人過橋時驚了馬,兩人從馬背上掉進了河里!”
“聽說兩人摟摟抱抱從水里出來時,沈氏的腰帶都纏在了世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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