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南首富蘇遠山的獨女,與他曾有過婚約的蘇婉清!
“蘇姐姐?”楊過愣住,萬沒想到會在此地遇見她。
蘇婉清不待馬匹停穩(wěn),便踉蹌著翻身下馬,幾乎是撲到楊過身前,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滾滾而落:“楊過!真的是你!我……我找得你好苦!”
她泣不成聲,一年多來的擔憂、思念、委屈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她抓住楊過的衣袖,哭得幾乎喘不過氣。
原來,一年前楊過為追尋自身身世與記憶,曾與蘇婉清定下兩年之約。
蘇婉清深明大義,允他離去。
約定之期已過大半,這一年多來,蘇婉清從未放棄打探楊過的消息。
聽聞他可能出現(xiàn)在漠北,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小姐,竟不顧危險,只身偷跑出來尋他。
楊過看著哭成淚人的蘇婉清,心中既感動又愧疚。他輕輕扶住她顫抖的肩膀,低聲道:蘇姐姐,苦了你了。
然而未等兩人敘話,街角再次傳來急促馬蹄聲,一聲沉喝響起:婉清!
只見數(shù)騎疾馳而來,當先一人身著錦袍,面容威嚴,正是蘇婉清的父親蘇遠山。
他身后跟著十幾名眼神精悍的保鏢,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是內(nèi)家高手。
蘇遠山飛身下馬,一把將女兒拉至身后,目光銳利地掃過楊過。
待看清他風塵仆仆的模樣,又瞥見他身邊那只神態(tài)倨傲的怪雕,眉頭頓時緊蹙:楊過,竟然是你!你既要追尋你的江湖,就不該再招惹婉清!她為了找你,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頭!
他轉(zhuǎn)向蘇婉清,語氣嚴厲卻不失關(guān)切:婉清,莫要任性,跟爹回去!漠北之地,兵荒馬亂,豈是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該來的地方!
爹!我不回去!蘇婉清掙脫父親的手,淚眼婆娑卻語氣堅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這次說什么也不會走了!
蘇遠山見女兒如此執(zhí)迷不悟,心中又急又氣,當即對身后一名保鏢喝道:阿忠,請楊公子上路!
那名喚作阿忠的保鏢應聲而出。
他身材魁梧,步伐沉穩(wěn),顯然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走向楊過,蒲扇般的大手直取楊過肩井穴,意圖一舉制服。
楊過見蘇遠山如此霸道,不由生出幾分慍怒。他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待那大手即將觸及肩頭時,體內(nèi)真氣自然流轉(zhuǎn),瞬間凝聚于肩頭。
阿忠的手掌甫觸楊過衣衫,便覺一股雄渾無匹的勁氣順著手臂直透經(jīng)脈。
整條手臂頓時酸麻劇痛,悶哼一聲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抱著手臂慘哼不止,竟是再也站不起來。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遠山與其余保鏢甚至沒看清楊過是如何出手的,己方一員好手便已重傷倒地。
場中頓時一片死寂。
蘇遠山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駭。
這名保鏢是他重金聘請而來,在江南地界也算是一流好手,尋常數(shù)十壯漢近不得身??稍跅钸^面前,竟連半招都接不下?
蘇遠山臉色鐵青,他身后剩余的十幾名保鏢更是齊齊變色,不約而同地向前踏出一步,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好!好!好!”蘇遠山連說三個“好”字,怒極反笑,“一年多不見,你倒是練就了一身好本事!難怪如此目中無人!但你以為憑你一人,就能對抗我蘇家精銳嗎?”